“现在的青少年精神状态这么糟糕的吗?”
松田阵平自然也听见了几位少年所说的话,刚刚那个少年那么果断的说出是捡到的也只是为了不被警察继续盘问而已,但那之后他已经不方便继续调查了,毕竟这是神奈川这边的事务。
他最多只能提醒一下,会不会有人采取行动还得看神奈川的同事们有没有人愿意为此花时间。
回到东京以后五条悟从管家那里拿到了真弓的入学证明,就是他之前说过的伏黑惠在琦玉的那个小学。
但五条悟拿到以后却攥着没有打开,在真弓感到疑惑的时候他突然把信封扔进了垃圾桶。
真弓:?
五条悟:qaq
“小真弓,你觉得东京的学校怎么样?帝光、圣鲁道夫、冰帝,或者你想去应庆义塾也可以的。”
真弓并不明白五条悟突然变了口风的原因,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应庆?是方便我未来成为商人还悟哥哥你的25亿吗?”
五条悟瞬间鼓起了自己的脸颊,伸手一捞就让真弓坐在了他腿上。
“好过分啊,真弓,人家明明是舍不得你,你却偏偏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扯上臭烘烘的金钱。你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吗?如果你待在东京的话就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在琦玉就必须不间断被人保护着哦?”
知道真弓最想要的就是自由的空间,五条悟这样狡猾的诱惑到,果不其然真弓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犹豫,但在犹豫之中她说出的并不是想留在东京。
“但是悟哥哥你已经通知过惠和津美纪姐姐了吧?入学手续也办下来了……”
说着真弓的眼神也看向了垃圾桶里的信封,“一下子放了这么多人的鸽子不太好吧?”
五条悟的眼里还是有着一抹不服气,认真的好像就只是想要听到一个答案一样。
“那种东西要改多少次都没有问题啦,我只是在问你,要不要继续待在这里?和你的玩偶、游戏机和图画书一起。”
相比较五条悟的坚决,真弓张开嘴巴却没有答案的样子是显而易见的心虚,眼神飘忽了一瞬,她声音有些轻轻的还带着一丝狡辩一样的尴尬笑声。
“这个啊……我当然是想和悟哥哥待在一起啦,但是悟哥哥你其实是比较忙的不是吗?就像我们最开始说好的,惠和我年龄差不多,这样还能一下子保护两个人。国中的时候我可以再回到东京来。”
五条悟的表情瞬间有些苦大仇深,“可那已经是四年后了啊。”
真弓看向其他方向,任由五条悟揉圆搓扁也不松口,表面上看起来她只是想要一个同龄朋友,但实际上是她必须离开东京、离开五条悟的监视下一段时间。
这场焦灼五条悟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差点气到不准备把真弓送到琦玉,最后是有着姐姐一样气势的玲子来说教了五条悟,第二天真弓才卡着时间被送到了老师办公室。
五条悟像是在和真弓置气一样转头就离开了,留下老师尴尬的带着真弓前往教室。在老师喊到名字的时候从门口走进去,本来小声说话的班级里瞬间激起了一片聒噪的尖叫和谈话声。
真弓皱了皱眉,看向这群所谓的自己的同龄人,第一次感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吵闹的小孩子。
本来轻松的心情下降到了零点,不知不觉真弓的态度就冷了下来,一节课过去后看着手机上礼貌的打招呼和自我介绍,心情才稍稍回暖。
[你好,我是伏黑惠,五条先生都已经提前和我说过了,放学以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放学啊……这个破学她已经不想上了。
一上午的时间被各种人尝试着搭讪,有男生也有女生,但无不例外都是一群眼神清澈而简单的孩子。他们的问题实在让人感到有些心累,真弓开始在课间的时候频繁溜出教室。
终于等到放学,她开始期待起了继承了禅院家术式的伏黑惠是什么样子的人。他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但人生经历好像还挺复杂的。
从他发简讯的遣词就能看出,不喜欢多余的客套,没用的话也从来不说,描述的站位也是可以让人一眼就找到的——在校门口的第一棵樱花树下,一个黑色短发一点也不服帖的男孩子拿着手机在那里站着。
真弓打开了相机,在花苞还没有长出来,但绿叶开始抽发的早春里,她留下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照片。
咔嚓的相机声音让男孩抬头看了过来,真弓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朝人挥了挥手就抬脚跑了过去。
在伏黑惠的视角,他按照五条悟提供的电话号码联系上了那个据说是原加茂家继承人的女孩。
对于所谓的同龄人好相处之类的说法他并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他的同龄人都挺蠢的,但是津美纪姐姐表现的很开心,他也就对此保留了意见,直到那一天在一声快门声后她朝着自己跑过来。
她从头到尾都不像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种精致并不是被衣装包裹出来的,而是从小泡在蜜糖里养大才有的自然,简直就像是……伏黑惠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到欠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