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
“嗯,你明天继续穿短裙出门,短袖也可以,这样就不会痛了。”
郑书意:“……”
臭男人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你以为我穿裙子是为了……”她捂着被子,哼哼唧唧,“还不是为了好看。”
“不穿裙子也够好看了。”
郑书意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他:“嗯?”
“睡吧。”
——
郑书意没想到自己真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着。
时宴也没想到她真就睡得这么香了。
床上半晌没了动静,只有绵长而匀净的呼吸声。
冬日的下午漫长又寂静,天阴沉沉的,不过两三点,就已经没了明晃晃的阳光。
房间的灯开得有些亮,晃在眼前,让人难以沉静。
时宴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缓缓起身,关掉了顶头的大灯,转而打开床边一站朦胧的落地灯。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屏幕来电显示“饲养员王女士”。
时宴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郑书意,便没管那通电话,任由它自己挂断。
可过了几秒,电话又拨了过来,还是那个“饲养员王女士”。
家里养宠物了?
感觉这个电话似乎很着急。
于是他伸手,触到郑书意散乱的头发时,他的动作停下。
本想拂开她的脸上的头发,捏一捏她的脸。
可是看见她熟睡的样子……
时宴倏地笑了笑,捏住她的发丝,在她鼻尖扫了扫。
一下、两下、三下……
时宴像逗弄一般,不厌其烦地重复动作。
“干嘛呀……”
好一会儿之后,郑书意被弄醒,很不耐烦,眼睛都懒得睁开。
时宴:“电话。”
郑书意闭着眼睛调整了好一会儿呼吸,才一把抓过手机。
看清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撇了撇嘴角,然后拉长了声音,说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