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宛白和苏筝就坐上了马伯送货的牛车,路途中苏筝想起上次马伯提起的锐儿哥。
“马伯,最近锐儿哥的身体好些没有?”苏筝一边把玩着秦宛白的手指,一边问起另一回事。
“高热算是退了,大夫说锐儿哥的身体有在恢复,说不得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说起这事马伯的眼睛就开始放光起来。
让他的生活也有了奔头,日子算是好起来了。
不用他辛辛苦苦地用牛车拉人,每日一早将徐氏备好的调料运到鱼片房,然后将做好的鱼片送到酒楼,他的活就算干完了。
空闲时间多了,也能多照顾一下他的儿子,还能管理一下田地。
“那就好,我之前就听闻锐儿哥他博览群书,日后肯定是干大事的料。”
“他这一躺都是好几年,若真醒了过来,哪里还记得从前那些知识。”马伯苦笑。
苏筝一下沉默起来,有些懊恼自己提了这个话题了。
当年锐儿哥意气风发,一心只读圣贤书,是奉贤村最有希望中秀才的人,可惜在放榜那天锐儿哥出事了,回家途中摔进了河里,听说还是同窗的孙晓将人背回来的。
无人关心锐儿哥的安危,大家都拉着孙晓打探情况。
秦宛白察觉到苏筝的低落的情绪,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眨眨眼不允许她陷入自责的情绪里。
马伯也感受到气氛不对,故作轻松地样子耸了耸肩,安慰苏筝:“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不提了。”
几人都没走大门的方向,毕竟她们是驾着牛车不是马车,被客人看见了总归是不好,会让对方觉得她们拉低自己的档次。
酒楼掌柜老早就在后门等着了,远远看见一辆牛车过来,他连忙招呼了两个小厮过来帮忙。
其实这鱼片不多也不重,用不着掌柜这般兴师动众,起初马伯见他这个阵仗还吓了一跳,推拒好几次也没能成功,索性就随他了。
掌柜这人就是个心眼直的人,最开始老板娘特意吩咐时,他心里不乐意还不服气。
暗自吐槽就一份鱼片哪里用得着这般阵仗,就是后面打脸来得太突然,这鱼片一上桌,一日的账目竟比往日好看了许多。
就是这每日的鱼片量也太少了,知道这送货的人天天回来,他心里就是急的不行。
“掌柜的!”马伯下了牛车和一旁的掌柜招呼道。
“马叔!进去喝杯茶歇歇脚?”掌柜也向他问好,指着一旁的小厮吩咐,“你们帮忙把东西搬到后厨去。”
秦宛白和苏筝也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刚才有马伯挡着,掌柜也没看见她们。
看向苏筝的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
是前段时间和苏家小姐在酒楼门口起争执的人,只可惜他中途有人,没看到结尾是个什么。
或许是那日的争吵,让他对苏筝有了不好的印象。
“敢问掌柜,柳老板可在?”秦宛白挡住苏筝,不让掌柜打量她。
掌柜又注意到一旁的秦宛白,气质脱俗和她旁边的苏筝大不相同。
“敢问姑娘是?”掌柜留了一个心眼。
“掌柜只用说你家老板娘在不在就是了。”
“姑娘不说缘由,我怕是不能告知你我家老板娘的下落。”掌柜不惧她,有来有回的和秦宛白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