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这是席慕容的一首名叫《一棵开花的树》的诗,如果用来表达岳峰和林燕的关系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前世如山重恩,穿越后的岳峰以幸福驿站半壁江山以报,但身子终归属于那个肯与他身心交融的孙碧姬。
很多女人会问男人“你凭什么娶我,你拿什么养我,”却往往忽略了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必须走向“恩爱”,否则以房子和票子作为条件的婚姻一定不会长久,金钱换来的永远是年轻妩媚的躯壳,等年老色衰了它会毫不犹豫的解除婚姻去寻找更年轻美丽的躯壳。
男人女人都是一样,婚姻一定不是那张纸,而是交互身心的“恩爱”。
而林燕败就败在了她的挑剔,甚至连岳峰的初恋陈娟都不如。
陈娟在岳峰的心目中,是得到的初恋,和他单恋的女同学还不太一样,虽然同样是懵懂的年少时代,毕竟那种朦胧的爱也是爱,而林燕可能是没看得上岳峰,亦或是当初因为牢狱的压力让她无暇分心去好好的珍惜眼前的这份爱情。有恩无爱,那只能是恩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精力见一个去爱一个,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放掉道德的禁锢去拥有三妻四妾的。
想着陈娟,岳峰在想,多少次曾经想过两个人的见面方式甚至以为那次错过就是一辈子,却没想到以这样无厘头的方式出现了,还在醉意朦胧中被倒推了,如果说两个人没有爱,那有点牵强,如果说两个人的恩,可能是她让岳峰学会了判断如何及时止损,不要在看不到希望或者是舔狗式的恋爱中迷失自己。
想到这里,岳峰自嘲式的笑了一下,旁边的李婧看了一眼微笑的岳峰,蛄蛹着爬了上来,“傻笑什么呢?”
“没有,”岳峰轻抚了她的背,让她把头枕在臂膀上,然后说“我今天看了王德峰教授的一则关于中国人爱情和婚姻的论点,觉得挺有意思的。”
“什么论点?”李婧问。
“就是两个相爱的人最终的结局啊,他讲人与人的关系都是交互性的,不是先有A然后再有b,其实A是b做成的,b也是A做成的。爱情最终会走向他的反面,那就是婚姻,称之为反者道之动,于是当爱情结束的时候它就会转换成亲情,但这份亲情严格来说不叫亲情,因为它没有血缘关系做基础,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很伟大,可是欧美国家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汇来表达你知道吧?”
“那我们的词汇用什么来表达?”李婧睁着俏眼傻乎乎的问。
“两个字,恩爱,”岳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用嘴捉住了她的樱唇,吮吸了许久,分开,咂摸了一下味道“恩爱,太美妙了。”
“这个你是体会最深的,我也是一样,只是我当初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义无反顾的把所有的债务背在身上,而毫不担心你会背叛我这个穷困潦倒一事无成的男人。”
是啊,因为恩爱啊,因为交互式的恩爱,王教授太伟大了,醍醐灌顶式的开人智慧啊。
“不懂。”李婧说。看来爱久了的女人真的容易变傻。
“那我们好好讨论一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岳峰向床的靠背窜了一下,让李婧躺的更舒服一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离婚了你不去找别的男人吗?那个时候你才三十多岁,这么风韵。”掐了一把那丰满的腰肢,继续问。
“哪里那么容易,有钱人会找我这样的?”她扭了扭丰腴的臀部和腰,几乎看不到腰线,“况且还有儿子这么个拖油瓶。”
“嗐,你讲的也有道理,二婚男人的确很现实,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你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别的男人不是因为你条件不够,现在愿意结婚的女人多稀缺呀,只要你愿意,总能挑一个物质条件合适的,这个世界上但凡踏踏实实上班的男人都还不错。”岳峰想想前世真的有些自惭形秽。
“可是你没有去找,是因为我们虽然没了婚姻,还有恩爱呀,但凡我狠一点,暴揍你一顿,或者给你冷脸色,你一定不会收留我,”
“那你还滚回你那屋去,”她佯装嗔怒,学着三年前的冷脸的样子。手脚和八爪鱼一样箍在岳峰身上。
“呵呵,”岳峰朝她胸部掏了一下,过了一下手瘾,“那你当初为啥每次我想要是还搞甘地运动?”
“什么甘地运动啊?我不明白。”
虽然两个人差了三年的学问,有时候岳峰搞点暧昧的词汇她依然不太懂。
“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啊。”
“噗嗤……”李婧想起了三年前离婚的那段苦日子,岳峰每次想要的时候她都像印度人民对抗英殖民侵略者一样,象征性的拒绝一下,然后就不反对,不合作,不运动,任由于岳峰攻城略地,有时候他满足了她还没满足,也不吭声,岳峰还是会吭哧吭哧的使出浑身解数让她满意。
看着笑靥如花的女人,岳峰不尽感慨,可惜前世懂的太晚了,没让这个不离不弃的女人过上好日子,恨自己成熟的太晚,幸好穿越了,让她重新活了过来,让自己好好疼她。
“喂,你要干什么?”李婧看岳峰的手开始不老实,到处掏摸,她发痒似的开始拘挛。
“别动,老实点,我要报恩。”岳峰封住了她的香唇。
“吾,……讨厌,我不要……”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一如既往的泛着红热。
“恩爱,太美妙了”——复旦王德峰教授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