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秦姝没好气的说,疼得吸气。
黑发掩盖住男人寒潭般的眼睛,严洵不说话拉着她上楼,一直到到三楼房间,关上房门。
严洵把她拉进来立马放开,一个人走到窗户边站立。
秦姝揉着胳膊,发现门被锁住了,“你要干嘛?我找严先生有事。”
严洵转过身看秦姝,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你找他干嘛?和我离婚吗?”
离婚?
这句话冲击太大,秦姝愣在原地好久才反映过来,多半是刚才严辉和他说提起这件事情了。
其实连严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话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秦姝惊讶的表情。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
严洵有些懊悔时一双微凉的手抚上太阳穴,轻轻按动着,“你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秦姝的声音无比温和,“你现在那么有钱,为了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我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和你离婚?”
这话简单直白,话糙理不糙。对于严洵来说比一切承诺,请话的信赖度都要高。
男人喉头滚动,一把抱住秦姝,“要是不想离婚的话,就不要再离开我。”
秦姝暗暗松气回抱住他,声音轻柔而坚定,“绝对不会的。”
在严洵的追问下秦姝说了要帮严雅转学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她在学校被霸凌了。
这是事实,严雅刚才说了这些天每天早上到学校书桌上会出现各种侮辱性涂鸦,不知道打开那本书有什么小惊喜。小组讨论时所有人自动忽视她。
这件事的初衷没人记得,朝着集体霸凌快速发展,是看到好学生吃瘪的快意。一群人针对一个人来到的归宿感,更多人害怕下一个是自己。
处于这个年龄的学生心智是不成熟的,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三年过后会发生什么恶性事件。
感情内情就算秦姝不说,严辉父子也能查到,严雅也是默认的爸爸会知道,拜托秦姝的时候就没想着隐瞒,只是害怕亲自说出口。
严洵听完后沉思,他和严雅关系并不亲近,三年来只是寥寥说过几句话。短短几次对话,他能感觉到严雅是一个善良的小孩。
“严雅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的离开这个学校,她的精神状态很差。”秦姝说道。
秦姝和严雅在门后蹲了好久才逮到严洵,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最合适和严辉交流的是他。
严雅是个善良的小孩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才能得到教训。
严洵从那双黑眸里看出得逞的狡黠,跟山上的小狐狸似的,刚才的“偶遇”分明是故意的。明明是被算计了他却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男人走近两步,秦姝一个踉跄跌坐在床檐,两人膝盖碰在一起,坚硬冰凉。
严洵的声音如午后阳光,懒散困倦,“找人帮忙是要报酬的,你要给我什么?”
秦姝暗骂一句流氓。
真是被带坏了,以前这种话严洵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现在脸不红心不快的,说完还用暧昧的眼神看自己。
秦姝浑身发毛,露出的皮肤因为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一点点晕开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