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邺淡淡说着,分辨不出喜怒。
秦姝不知道这血迹的原因,自然不好直接说,万一是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那还不是撞枪口上了。
“我看着衣服有些脏了。”秦姝情急之下想了个理由,反正一洗什么痕迹都没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了。
对此104的评价是还不如不说。
李邺抬手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按住,侧过身微微挑眉,好像看透一切,“你不擅长编故事。”
秦姝装傻,并不回答。
男人将她的手腕握紧,轻而易举地抬起来,目光锁定沾血的手指,声音微微上扬,“嗯?”
秦姝有种干坏事被发现的窘迫感,只是几秒反应过来,这件事和她又没关系,有什么好掩饰的,该心虚的明明是李邺。
想通了的秦姝瞬间挺直腰板,“这就要问陛下了,不知道这血迹从何而来呢?”
李邺的脸沉下来,放开秦姝的手,冷声说,“与你无关。”
脾气真是阴晴不定,翻脸比反悔还快,。
不过秦姝倒没有多生气,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李邺的心虚。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得意,李邺没有让她再按,站起身背着手不看她,厉声说,“出去!
不用再按摩是好事,秦姝按得手都麻了,高高兴兴走出去。
打香夷把自己的手好好搓了个干净,等弄完整个手都红了。既然不能进去她就在隔壁打了个地铺。
第二天,一直很早就起来的李邺迟迟没有动静,长喜壮着胆子在门外叫了好几遍,一点声音没有。
眼看这早朝时间已经过去,长喜内心焦急的不行,又不敢贸然进去,万一陛下心情不好自己进去叨扰了陛下,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他也是人从亲眼看到陛下杀人不眨眼的那刻起,就深知自己要在陛下面前保持镇定,不能出一丝差错。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算不是自己,也要顾念家人的安全
内心焦急的长喜站在门前来回走动,身后的宫女缩着脖子一句话不敢说。乞求别教导自己才好。
长喜深知这些人靠不上,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就算殿下醒过来他有很危险,要知道陛下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早朝的。
长喜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犹豫,手放在门上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去看看。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院子里晃荡。
地板太硬秦姝还是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起来在树下透气。
脑子里在纠结昨天的事情,那血迹看着不少,还在衣领这样奇怪的位置。李邺到底是怎么弄得,杀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吧。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104悠悠说道。
秦姝的钻牛角尖行为暂时停止,将矛头对准104,“现在你倒是明白,昨天怎么不见你给我出主意啊?”
104就是个马后炮。
104很不服气,“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保住,你居然骂我是马后炮?真没有良心。”
“天地可鉴,你哪里是帮忙,每个道具都是我用积分换了都好吗?”
104的选择是不回答,自觉下线。
秦姝握紧拳头,就会来这招。烦闷地转身看到焦急的的长喜,那苍白的脸给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你干嘛?”
长喜恭敬地行礼,“有劳去房间叫醒陛下,奴才方才叫了好几次,陛下都没有回答。长喜担心陛下出事。”
秦姝觉得有诈,他一个在李邺身边侍奉那么久的人都不敢进去,凭什么认为她敢,又必须要进去。
凭空被人堆到火坑,秦姝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我为何要去?”
长喜看出秦姝的恼意,躬身行礼,“奴才实在是没办法了,有劳去一趟,陛下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样要担责。”
话不是很好听,倒是挺有道理的,以李邺的脾气到时候这个院子的人都要“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