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的眸色微深,骑在马上远远地看着祝久儿消失的身影,面对乌云其的眼神,他轻笑一声:“乌云其,你那公主妻子如何?”
“属下与她相敬如宾。”乌云其一愣,喉间涌动,那位宁华公主清冷异常,对她不冷不热,新婚夜倒也正常洞房,但恕他直言,宁华公主不过例行公事。
“好一个相敬如宾。”程武叹道:“委屈你了。”
乌云其想到那张清冷的脸庞,还有父亲所说她应该并非真正的宁华公主,心中叹息。
萧天洛和祝久儿看到程武就心里不舒服,这家伙的眼神跟毒蛇一样,反正让人极不舒服。
遇到他真是他俩的晦气。
祝久儿也看到了乌云其,不禁感叹道:“宁华公主倒是不赖,嫁了乌云其,简直完美。”
萧天洛不客气地掐了她一把,专挑她的纤腰,虽说穿得多,仗不住她腰细,一把细腰勾他得很:“他这是长在你的审美上了?”
“他是你这一挂的,往前推算一下,就是我喜欢你呀。”祝久儿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若不是因为他和你算同一类,我岂能多看他一眼。”
擦,萧天洛在心里骂起了娘,原因无它,大小姐和自己不一样,她是擅长讲情话的。
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哄住了,说得他心里受用得很。
“我和你讲,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咱俩天生一对,就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这话惹得祝久儿咯咯直笑,她反掐了这男人一把:“你才王八呢,哪有自己骂自己的。”
萧天洛也觉得这话说得不妥,正要解释一二,祝久儿突然惊呼一声,扬起葱白细指,眼底浮现一丝兴奋的光:“快看,是官灯!”
长街远处的高台之上,正屹立着一片灯海,底下的群灯汇聚成一片,形成莲花座,而绽放在莲花座之上的是一盏巨大的宝莲灯,远看过去,竟有几分佛性。
每年的灯会都会由官府来侨一个灯台,弄出最大的阵势,而余下的有钱有势的大户也会在城中各处做灯,不过都默契地不越过官方的灯。
今年的官灯以莲花为主题,又利用莲花台这个与佛家有关的造型,一举两得。
“那河边上的灯都是赞助的?”
“这灯会上除了摊贩上卖的灯,还有自家准备的灯,其余的都是大户自行准备,共同装点,只要不越过官灯,做得越大越醒目最好,这可是表示自己实力的时候。”
听完祝久儿的话,萧天洛一手揽着媳妇,一边想这人真是复杂,一个灯会还要斗来斗去。
“他们这么有钱不知道多贡献点给朝廷,尽花在这种地方,真是可惜了,不然大楚也不至于开个战都要寻思半天,”萧天洛吐槽道:“我现在突然理解了。”
祝久儿不解地看着他,萧天洛笑笑,他理解税收为什么要宰有钱人了,有钱人的钱来得容易不说,他们花得也狠,浪费太多,五千以下不征税,这是多么明智的改革。
这条街上的人太多,灯台就在前方,又立在河边,一时间不少人都往同一个方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