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奇和庾奕派来带队的官员,就在街角那儿争论了起来。
虽然街巷中偶尔会有一阵阵的风吹过来,凉快倒是凉快了许多,但备不住城中的花木多啊,那蚊虫的数量,可是个惊人的存在。饶是谢刍这样土生土长的花都本地人,两只手都是拍打个不停的,因为蚊子血,巴掌心已经粘乎乎的了。
就在三方人马啪啪的拍蚊子的声音中,那两个又争了好一会儿,也因为被蚊虫叮的难受了,这才哑了火。
“两位,我谢家在这儿还有些家事需要处理,素不奉陪了。”谢刍说着就转身要将谢家的人带走。
那两个人齐声叫道:“站住。”
“不知两位有何指教?”谢刍板着脸问道。
庾奕派来的官员子狐疑的问道:“这深更半夜的,谢家主带着这么的多人,还都带着刀剑的,在这儿干什么呢?难不知道此时已经宵禁了吗?”
“不错,谢家主公然违抗政令,这是没把我家主子放在眼里啊。”任奇也跟着说到,他其实是认识谢刍的,可如今任安自立为帝,他觉得以前自己高不可攀的谢家家主,此时已然和他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即使不对他奴颜婢膝,摇头摆尾的,也必须对他有最起码的敬意吧。
“呵呵,在这花都城里,能让谢某人放在眼里的还真的是没几个,不知道阁下的主子是谁啊?”谢刍冷笑着,瞥瞥他,明知故问道。
“本统领的主子,当然是当今陛下了。”任奇扬着下巴壳子说道。
“呸,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你以为天下之主是谁都能当的了吗?也不怕折了自己和子孙的福寿。”庾奕的手下官员喷到。
“矮挫子,你叽歪什么?本统领劝你赶紧弃暗投明,莫要跟着姓庾的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任奇怼到。
“啊呀,好臭啊,谁他娘的这是拉裤裆了吧?”
“你,亏你长得像个人似的,咋尽不讲人话呢?”
“没听说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任奇气得都拔出刀来了,那人也不甘示弱的将佩刀握在了手上。
得,这两货又杠上了。
谢刍不愿再与之纠缠,挥了挥手,领着谢家的人回到了一开始藏身的铺子里。
也不知又争辩了多久,除了蚊虫的侵扰,可能也是口干舌燥了吧,又一次停了战,但即使吵得再凶,各自的刀都没有劈向对方。
“哼~,乱臣贼子。”
“哼,不自量力。”
几乎同时的对彼此的争论,做了一个总结。
“咦,姓谢的呢?”
“不会逃了吧?”
这两个让对方的唾沫星子浇灌够了的人,默契的脱口而出,对视了一眼,各自的脸色都很凝重。
他们带来的兵,纷纷指向了不远处的铺子。
“啥意思?”
“大人,那个姓谢的带着那些人进了那里。”
“娘的,给我冲进去。”任奇挥着刀就要冲过去,却瞥见庾奕的人没有动弹,他疑惑的停了下来,“你们不冲吗?”
“不与猪狗同流。”这人讲话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任奇扭头看向那间铺子,抿了抿嘴,一扬手,“回去。”
“原以为是个猪脑子的,没想到,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聪明劲儿。”庾奕手下的官员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