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过瞬间,锦画便被剧痛惊地睁开眼睛,见鸿泽正握住自己的双肩,慢慢用身体带着刀身抽离锦画的身体,锦画惊骇,急道:“不,你不能这样……”
鸿泽低喝道:“如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来做,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你伤势轻,只要拔出刀来,便不会如何。”
“可是你会死掉的……”锦画悲切喊道,见鸿泽紧紧蹙着眉,握住自己肩头的双手微微发颤,知道他必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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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
鸿泽见锦画情急,眉头蹙得更紧,眸底寒意频添,锦画倏地明白鸿泽要有何为,当即说道:“如果你敢这么做……”
话音未落,便被鸿泽一记手刀看在后颈上,失去知觉。
一旁的鸿洵看呆了,被鸿泽低喝道:“还不快来扶着她?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鸿洵回过神来,紧忙上前扶住锦画,鸿泽忍住剧痛后退了半步,将刀从锦画的肩头拔出,一旁的御医赶紧上前,为锦画简单包扎过后将其送回惊鸿殿。
锦画醒来之时,已不知昏睡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痛得厉害,低吟几声,听见荔枝急切喊道:“四小姐,你醒了……”
锦画努力睁开眼睛,见荔枝一脸欣喜地望着自己,锦画本想起身,怎知刚一举臂,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又歪在榻上,这时才惊醒过来,忆起受伤种种情景,见自己仍旧躺在惊鸿殿。
“四小姐,御医交代过您千万不要动,否则便会再度扯裂伤口。乔姨娘已经带着三小姐回府了,德妃娘娘要四小姐安心留在宫里养伤,待伤好了才将你送回府。”
锦画苦笑,荔枝这番话像极六年前蜜柚说的话,也是在此间屋子,也是自己昏迷醒来之后。而且,同样都是因为三皇子鸿泽……
锦画低声问道:“荔枝,那两位刺客如何了?”
荔枝提起那两名刺客便气愤填膺,答道:“都说宫中守卫森严,谁能想到还能让刺客混了进来。就是那名侍卫队长暗通刺客将其放了进来,后在刺客失手之后,又妄想杀死三皇子,还好,被三皇子击毙了,那名刺客也被七皇子擒下了,只不过咬碎牙里暗中藏着的毒药自尽了。”
锦画见荔枝说个没完,却丝毫没有提及紧要之事,不仅有些焦急,心里挂念得紧,只得出声问道:“那三皇子呢?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底如何了?”
虽然锦画语气有些急切,可是荔枝似是毫无察觉,闷声说道:“三皇子如今还昏迷着呢,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未醒来,皇上也去看过三皇子,勒令御医必须救醒他,可是那帮御医无用得紧,谁也不肯拿定主意来施救,怕三皇子如若有何不测,降罪在自己身上。”
锦画闭目,双手紧紧捏住被角,一言不发。
荔枝只以为锦画乏了,给锦画掖了掖被角便退了下去,让人给锦画端些清粥过来。所以,她不知,锦画睁开眼睛后,是如何得忧心忡忡。
待荔枝回来后,锦画打发荔枝去问三皇子的消息,荔枝去了不多时便回转,说三皇子醒了片刻,又再度昏迷过去,御医说其失血过多,如若再醒转不来,只怕……
锦画有些茫然,一时不能领会御医所说的“只怕”,眼神怔怔的,荔枝在一旁似是瞧出什么来,小心问道:“四小姐,您是想去看看三皇子?”
锦画已尝过几口粥,气力恢复了不少,看着荔枝,淡淡说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为了救我,我去看看他,难道不成吗?”
正在这时,房门口传来脚步声,荔枝紧忙避开锦画的视线去开门,见是七皇子鸿洵,紧忙朝他行过礼,将其迎进来。
“锦画妹妹,我过来瞧瞧你,你身子可大好了些?”鸿洵见到锦画醒来,或许是真心高兴,梨涡时现,眼神中却又掩饰不住的悲切与仓皇。
锦画知道他是担心三皇子鸿泽,心里更加难过,说道:“我未曾伤到要害处,伤得并不重,你还是守在三皇子身边才好。”
鸿洵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说道:“三哥会好起来的,他不过就是累了,想着要歇一歇吧。他这些年一直在外,那日不过是刚从宫外回来,不料却遭了这样的大难,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会熬过去的。在这个皇宫里,谁都会有倒下去的可能,可是三哥不会。他在我心中,就像是直耸云霄的大树,屹立不倒。”
锦画知道鸿洵对于鸿泽一向敬重,于是也不难理解鸿洵这番话,锦画默默重复着鸿洵的话。
“锦画妹妹……”
锦画蹙眉,说道:“叫我锦画,或者四小姐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叫锦画妹妹。”
鸿洵有些疑惑,问了句为什么,锦画没有出声回答,心里却暗道,因为太琼瑶。
“锦画,待你身子好些,你会去瞧三哥吗?”
锦画听见鸿洵如此问,忙看过去,见鸿洵神色郑重,极其认真得看着自己,于是静静答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