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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所谓的诚意，可以解释成诚恳的心意。苛刻一点也可以解释成诚实的意图，换句话说。弗洛伦蒂诺眼下的问题，是问林森对于入主皇马，心意是不是诚恳，意图又有多诚实。在尚未跟林森接触之前，桑切斯就认为林森未必肯接受皇马的邀请，那么，自然桑切斯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林森对这次会面缺乏诚意，但实际上呢？在整个会面过程当中，林森全程神色如常。

“他既然来到这里，诚意肯定是有的。”桑切斯说道，“至于诚意多少，不好判断。”

弗洛伦蒂诺点了点头，“那么，你觉得，是我们更需要林森，还是林森更需要我们？”

“这个……”桑切斯怔了一下。

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有想过，因为谁更需要谁，这个问题通常来说对于皇马根本就没有第二个答案，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教练有这个字根跟皇马谈这个条件？然而，现在弗洛伦蒂诺这么一说，他才漠然发现，似乎……

在宣布安切洛蒂离开之后，一开始进入皇马选帅范围的，实际上有四个人，克洛普、齐达内、贝尼特斯以及林森。前多特蒙德教练可以说是自己退出的，因为在离开多特蒙德之后，他想休息半年。齐达内个人倒是希望得到机会，可惜他在b队的表现没能说服包括弗洛伦蒂诺在内的皇马高层，至于贝尼特斯，前利物浦教练进入皇马的视野则有些意外，因为他的入围完全是因为克洛普的退出。

当然，第一选择，仍旧是林森，除了他辉煌的执教履历之外，他的场外身份以及他如果入主皇马能够引起的爆炸性效应，都是弗洛伦蒂诺着重的。

然而，对于林森，选择皇马是否也是如此重要呢？

桑切斯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为什么弗洛伦蒂诺愿意“迁就”林森的原因。

就在弗洛伦蒂诺的车子离开后不久，林森和门德斯也走出酒店，坐上了另外一辆车子，和前者的气氛不同，这里的气氛明显更加轻松。

“那么，接下去就是合同谈判了？”坐在前面，门德斯说道，“老实说，我可没想到你会这么好说话。”

门德斯的确有些意外，鉴于林森此前的态度，他原本并没有指望今天的会面能够有什么结果，至少，不会如此顺利，但事实却是两边的碰面异常顺利，大多数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因为我之前说过不合适？”林森笑了笑道。

“差不多。”门德斯耸了耸肩膀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林森当然不可能跟门德斯说起自己同父亲的交谈，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是突然觉得，这只是一份工作，无论做什么选择，如何看待，这终究只是一份工作，既然如此，何不简单一点？我也只不过是个凡人。”

“相信我。”门德斯闻言摇了摇头，“你可不是个普通的凡人。”

林森微笑不语。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下合同？”门德斯笑道。

门德斯的话一语双关，一是他目前还不是林森的经纪人，所以，接下来如果两人想合作，就需要一份经纪合同，其二，就是林森和皇马的合同谈判。

“交给你了。”林森随口说道。

门德斯也不意外，他点了点头，“那就和之前一样的，回头我把合同带给你。至于皇马方面，放心，我会给你争取一份创纪录的合同。”

所谓的合同，说白了就是说在前头的丑话。

对于这些“丑话”，合作过的林森和门德斯之间已经没什么需要讨论，当然，朋友归朋友，合同是合同，该有的都要有。至于门德斯声称要为林森争取的创纪录合同，虽然林森也交给了门德斯，但意义却不同。

谁都知道对于主教练而言，皇马从某种程度上讲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东家，所以，该说在前头的丑话自然也就特别多，什么情况下林森会被解雇、又在什么情况下林森有权离开、包括在西班牙已经见惯不惯的解约金，诸如此类的条款，都需要在合同当中得到具体的体现。

从门德斯的车上下来，林森做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然后，告诉对方，下一站，西班牙，马德里。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

平地一声雷。

就在林森准备返回曼彻斯特的时候，首先是《每日邮报》、接着是《太阳报》、《泰晤士报》……一则过去的转会突然之间重新占据了英格兰媒体的头条，那就是去年演了一个夏天的贝尔转会皇家马德里的肥皂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