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对皇室贵胄,如此的防备吧?”
李适之面带笑容,将自己的心声和盘托出,“这里没有外人,还请太子给我,说几句心里话,不要给我打马虎眼。”
“如果侄儿,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皇叔想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李琩神色认真。
他清楚,李隆基即便是老了,也不会轻易的驾崩。
他们所说的这些话,非常的大逆不道,没人跟他说过。
李适之倒是第一个,给他吐露这些话的人。
李琩也是特别的重视。
“太子都这么表态了,我姑且相信吧,也只能相信。”
李适之笑道:“太子嘴里说出的话,那就是大唐储君的态度,应该不会糊弄我吧?”
李琩诉苦道:“皇叔,我知道你的苦心,但我现在的权力,实在是太小了,说好听点是国之储君,不好听点,父皇把我防备的比谁都严。”
“知道,我都知道!”
李适之笑道:“所以就请太子,耐心的蛰伏吧,总有一鸣惊人的时候。”
“皇叔良苦用心,不可能无缘无故,跟我这样抱怨。”
李琩询问道:“皇叔这是打算,暗中帮我了?”
“想要改变眼前的情况,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我强调一句,我帮的是大唐太子,可不仅仅是你这个人,你要明白其中的区别。”
李适之闷声道:“皇室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这对于社稷来说,并非是好事。”
“皇叔的意思,我懂了。”
李琩道:“即便是暗中的协助,也请小心一点吧,不要跟我成为一党,才是真正的帮助,否则父皇的敌意,立马就会锁定在我的身上。”
“太子能这么想,我更加的放心了,对彼此都有好处。”
李适之喝了一口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目光一转,了望着埋葬吕氏所在的方向,笑道:“东汉末年,宦官专权,把好好的江山,搞得民怨四起,民不聊生,大唐的锦绣社稷,不该由肮脏的宦官来祸乱,否则下场堪忧。”
“宦官乱政,现在只是有了一些苗头,情况并不是那么严重,请皇叔放心吧。”
李琩安慰道:“阉宦在父皇的手中,只能嚣张一时,将来,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风光。”
“嗯,我很期待,相信太子,应该能做到,不会让人失望。”
李适之给予了足够的厚望,还有殷切的希冀。
“皇叔,我们该走了。”
李琩笑道:“送葬的队伍,基本上都出城了,现在走正好,要是等大家都回城的时候再走,可就走不快了。”
“走吧,走吧。”
李适之道:“到了陛下的御前,我要好好的说道说道,发生在眼前的事。”
李琩笑而不语。
两人各自乘坐着马车,进入了长安城。
与此同时,还有两位大人物,也抵达了长安城外。
幽州节度使张守珪,携带着义子安禄山,来到了长安请罪。
安禄山轻敌冒进,导致丧师辱国,按律当斩。
张守珪本想杀了安禄山,奈何安禄山的求饶,让他于心不忍。
于是他们,就来到了长安城。
张守珪想要求陛下,饶恕安禄山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