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时老太太还有一份遗嘱的时候,时赐业没有先询问曾华清有关遗嘱的任何事项,而是看向了跟着回来的时虞。
时虞知道是时赐业是在怀疑自己,立刻说道:“爸,你可别这样看我。曾律师可不是我找回来的。”
曾华清:“时先生,原本老夫人出殡后,我就该过来的。但我听闻出殡当天,发生了些意外,这才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
时赐业:“我妈怎么会放着时家的律师团不用,自己去找外面的律师。”
曾华清不卑不亢的说:“时老夫人为什么会找我,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时老夫人的遗嘱都是经过公证的,时先生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证。”
时赐业想到自己放在抽屉里的那份协议。
之前他和老太太达成了协议。他松口让时赐宗进入时代,老太太则把自己名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他。
协议他已经让律师拟好,可老太太却出了这种意外。就差一点,他就能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
老太太不签字,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就是废纸。
原本他已经打定主意,让人伪造一份老太太的签名。可现在却突然跳出来一份遗嘱,打断了他之前所有的计划。
时赐业不动声色的对着曾华清说:“那就麻烦这位曾律师开始宣布我母亲的遗嘱吧。”
曾华清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对着时赐业说:“时先生,老夫人生前有过嘱咐,必须人齐了才能宣布遗嘱。时夫人如果不在的话,抱歉,我不能宣读遗嘱”
时赐业吩咐管家,去叫江美娇下来。
时赐宗这会也走到了曾华清的面前:“曾律师,我妈什么时候立的遗嘱,我一直跟我们待一起,也没听她说过任何关于遗嘱的事呀?”
曾华清:“这份遗嘱公证时间是五年前。”
时赐宗讶异道:“五年前,不就是妈生病那段时间么?”
五年前,时老太太检查出来宫颈癌。因为是早期,后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时虞插话道:“看来老太太生过一次病之后,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后事了。”
时赐业瞥了时虞一眼。
时虞立刻噤声,给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江美娇下楼之后,曾华清才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将密封的文件袋打开。
时老太太在嫁给时老爷子之前,也是富家小姐。家境本就殷实的她,这些年留下足够时家人什么也不干,就能吃好几辈子的钱。
先是珠宝首饰,再到房子基金……一连串下来,就连时玉这个时家名义上的“养子”都分到了两间地段不错的铺子。
在曾华清念遗嘱的过程中,即使面对着巨额的财富,时家人脸上也并无多少意外。以时家的地位来说,这些不过就是锦上添花。
唯一能让人惦记的,就是老太太手里攥着的那百分之五的股票。
曾华清将遗嘱翻了一页:“……本人名下关于时代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归长子时赐业所有。”
这个遗嘱一出,时赐业就愣住了。
如果老太太一开始就立了遗嘱要把这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为什么还要和他签股份转移协议。想到他让老太太签协议时,老太太那失望的眼神,时赐业沉默了。
时虞从曾华清开始宣布遗嘱的时候,视线就若有若无的飘向时赐宗。
可时赐宗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异常,如果不是在听到股份全都归时赐业所有时,脸上出现了的些许诧异,时虞都要以为自己怀疑错了人。
可那点诧异也很快就隐藏在了对老太太的怀念之中。
如果除开这份股份,这次遗嘱的最大获益人是时赐宗而不是时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