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小瓶子的那一刻,卢月赶紧捂住鼻子。
齐无忧和齐紫不明所以,但看着卢月紧张兮兮的模样,也跟着捂住了鼻子。
夜九打开瓶盖,“呕,”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牢房。
贺云早就做好了准备,宣夜阑和其他人倒是闻了个正着。
齐紫疑惑,真有那么难闻?
想着,松开了捂住鼻子的手帕,猛吸了一大口。
齐紫:“……”
“呕,”赶紧把手帕重新捂上,这味是真冲啊。
卢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那边吴嬷嬷总算是醒过来了,还没等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嘴里猛的被塞进一粒药。
等她反应过来,在想吐出来时已经晚了,药已经被她咽下去了。
她想用手指把药抠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吴嬷嬷慌乱起来,忙看向周围,看到放着惊堂木桌子后身穿官服的男人,还有旁边站着的衙役,吴嬷嬷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哐”的一声,宣夜阑拍了一下惊堂木,吓了吴嬷嬷一跳。
“威~武~”
来了两个人把吴嬷嬷解开,把她拖到牢房中间跪着。
“堂下何人?”宣夜阑问道。
吴氏呆愣愣的,没做出任何反应。
宣夜阑见状,又拍了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吴氏有了反应,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民,犯,犯妇吴氏。”
宣夜阑一听,根贺云对视一眼,这吴嬷嬷身上竟还真带着事!
宣夜阑借着问道,“犯妇吴氏可是所犯何罪。”
吴氏结结巴巴,“犯,犯妇杀了人。”
宣夜阑眉头一跳,“杀了何人?如实招来。”
“杀了,杀了犯妇的丈夫,刘屠夫。”
吴氏现在看上去似乎没有了意识,是叶久的药起作用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拼凑出了一个命案。
原来吴氏当年嫁刘屠夫之后被刘屠夫发现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那刘屠户就开始打她,说她是只破鞋。
直到吴氏怀孕后才好了一点,怀孕期间,刘屠户不再常常打她,偶尔还会给她带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坏就坏在她生了个女儿。
刘屠夫又开始打她,比之前好厉害,三个月后吴氏忍不了了,刘屠夫的饭里下了老鼠药,把他毒死了。
齐无忧听后一阵心虚,怎么她也用的老鼠药。
后来吴氏带着孩子逃跑了,路上遇到了青梅竹马尹聚,就带她们母女俩回了京都。
“那孩子呢?那孩子身在何处?”宣夜阑接着问道。
吴氏嗫嚅着,纠结着不想说出来,夜九见状,连忙给宣夜阑使了个眼色。
夜九这药,若是中药者意志力坚定,就能抵御药效,看来这吴氏挺爱护自己的孩子的。
宣夜阑有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吴氏,接着问道,“犯妇吴氏,那孩子可是当朝的尹贵妃?”
齐紫心里紧张不已,紧紧攥住身边齐无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