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镇的人,大家睡得都比较早,虽然有路灯照着,但街上也都是没什么人的,霞栖湖这边更甚,偌大一个湖,只有四盏路灯,还老旧失修,昏昏暗暗,一会儿亮一会儿灭。
四个人挤在一场长凳上,也算是另一种取暖的方式。
四个人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刘岑出门的时候将水果那些塞满了衣兜,沉了一路,现在分给他们三个,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知道是开了个头,说还是第一次这么跨年,聊到了以前过传统农历年的热闹,觉得现在坐在长椅上吹着冷风的他们实在有些滑稽。
余顾笑着说:“哪里滑稽了,我觉得很好啊,四个人跨年也可以很热闹啊。”
刘岑的橘子和冬枣让余顾想起自己兜里还放着巧克力,她穿得那么暖和,巧克力又是放在她里面衣服的口袋里,不会化了吧。
余顾匆忙拉开拉链去掏,江祠听到声音,看到余顾将外套拉链拉开,皱眉担心她感冒。
“怎么了?别脱,会感冒。”
“不是不是,”余顾吃力地从兜里将巧克力都掏出来,发现已经有点热化了,“我给你们带了巧克力,不过好像被我放在里面口袋里,有点化了。”
巧克力放到江祠手上让他分,余顾先将衣服拉链拉上。刚刚风都往她怀里钻,冷得不行。
“没事,”李御乐观摆摆手,“在这温度下,没一会儿估计就硬了。”
江南镇的冬天吃饭早,到这个点,多少有些饿了,接过巧克力后都拆开吃了。
“这巧克力好好吃啊,不会甜得发腻。”李御和刘岑在那儿感叹。
江祠还没拆,因为身旁的人,在黑暗中,往他手里塞了一颗大大的球。
放到他掌心后,又伸手在他毛衣一角拽了拽,示意他靠过去些。
江祠喉结轻滚,靠过去后,听到余顾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这颗巧克力是给你的,比他们的大。”
气息是甜甜的,带着巧克力的甜香,为他编织了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江祠,新年快乐。”
轻轻浅浅的气息拂过江祠耳朵,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里漫上来,将他包围。
江祠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滞,听见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听见周围寒风吹过芦苇草的声音。
他将巧克力拆开含到嘴里,很甜。
很甜很甜,但不腻。
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巧克力,哪怕以后有人知道他爱吃巧克力,经常会送他世界各地的巧克力,他仍然觉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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