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侍女一听自无不应,恭身退了出去,刘元与阿花道:“今天这样做得很好。”
阿花本以为会挨骂的,没想到刘元竟然夸她了,阿花挤出了一抹笑容,显然很是高兴刘元的夸奖,刘元道:“不过下一次换一个姿式。”
刘元调笑一句,侍女已经打着水再次回来,刘元看着天色不早了,与阿花道:“你去隔壁看看琼华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就让她过来,没醒的话不用吵她。”
阿花直接就去寻人,连应都不应一声,叫那侍女不禁问道:“小娘子身边的人是个哑巴吗?”
“你的规矩是谁教的?”刘元没有回答,只是那么问了一句,侍女不禁抬头看了刘元,不解刘元何意,刘元道:“你回萧先生那里去,便说我不用你伺候了。”
本来想就住几天而已,有个侍女也好,知道砀郡的情况,不至于让自己两眼一抹黑,但这人不会说话,刘元便不想留了。
侍女没想到才问了一句,刘元就直接要将她赶出去,吓得连忙跪下道:“小娘子,小娘子我知错了,求小娘饶过我一回。”
“怎么了,怎么了?”这哭着跪着喊着的,动静就有些大了,樊哙正好是过来想要看看刘元,还没进屋就听到这哭哭啼啼的,关心地冲了进来,还以为是刘元,没想到是个侍女。
“刘元,怎么的,这人欺负你了?”明明哭的是这侍女,樊哙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刘元一下子笑出来了,樊哙就算长得不怎么样,却是一等一爱老婆和家人的人。
“要欺负也只能是我欺负人,一般人能欺负我。”刘元对着樊哙也不怕说,这样丢出一句来,樊哙一听点头道:“这样说也对,你还能叫人欺负了?”
樊哙一听回头就冲着那侍女喊道:“闭嘴,不许哭,再哭把你扔出去。”
……还以为来个人能帮她做主的,结果这比刘元更凶残,侍女哭着就要站起来跑了,刘元道:“记着去与萧先生说,别让我亲自去说。”
侍女起身就要跑的动作,刘元更是补上一句,让她别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
“啊,说什么?”樊哙听着刘元还有叮嘱,侧过头了一句,刘元道:“她知道。”
“那还不赶紧去。”樊就随口问一句,刘元既然不打算说,他也就不问了,只管帮腔。
侍女真是哭都没办法哭,顿了半响最终还是跑了,刘元笑眯眯地问道:“姨父来找我是怎么了?”
“啊,还不是想问问你姨母有没有给我带信!”樊哙一脸的期待,刘元笑了出来,“有,还有东西要给你。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刘元这一来也是很多事,东西倒是没及时给上樊哙,樊哙听着还真是有,欢喜地道:“那敢情好,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拿,快去。”
迫不及待的样子,刘元想到吕媭来之前特意交待她的话,想这夫妻和睦,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世上,有刘邦那样三心两意的渣男,也有樊哙这样一心一意爱重妻子的人。
然后,刘元刚把东西准备给樊哙,这已经有人冒头了,刘元一看来人便唤一声萧先生。
萧何看着樊哙在,点了点头,这才与刘元问道:“适才的侍女,为何不喜?”
刘元道:“话太多,而且嘴太毒。”
这个理由,萧何应了一声,这样的理由,足以让刘元不要人,萧何还想说什么,刘元道:“先生若是能找到个嘴严又懂事的,便与我送过来,若是没有便不用了。反正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
直接将萧何想说话给堵了,萧何却点头道:“这个要求倒是不高。行,我去安排。”
萧何那是说就去做的主儿,刘元也不问萧何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她不觉得自己那样对一个侍女有什么问题。
一个伺候的人,不该问的就不能问,她是来伺候刘元的,不是来与刘元指手划脚或是其他的,原本在刘元身边的人,也不是她一个刚来就该打听的人。
樊哙拿到了媳妇给的东西,欢快地跑了,一点不想与刘元多呆的模样,刘元……
好在阿花跟琼华回来了,阿花手里还端着一盆水,见着刘元将水放了上去,“不用别人,我可以。”
一顿,刚开始反应不过来阿花的意思,阿花指了手里的盆,刘元明白了,刘元道:“初到砀郡,我们熟悉,有人能帮着我混熟了挺好。”
“那也不用别人。”阿花非常肯定地告诉刘元,她虽然傻,但是看身边的人做多了,她也知道什么事情应该怎么做,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好。
刘元笑笑道:“所以你们刚刚就是去弄这个了?”
指着阿花手里端着的盆,阿花顿了半响,最后点了点头,琼华道:“阿花虽然不说话,凡事却心里有数。她的鼻子可真灵,远远就闻着味,知道哪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