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聊得热火朝天,我一个人来一边待着。
其实我不是在意一个人待着,而是在意萱梅那天没有理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可能是第一次谈对象,我感觉谈对象就应该心里眼里都是对方。
小心眼的我,表面没什么,内心却激动了起来。一个人来到了院子外面,体内的那个我又出现了。
大妈家房子的外墙表面是小石子。我面壁站着,紧握双拳,身体不受控制的对着墙壁一顿猛打。
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墙上,每一拳砸在墙上,耳边都能听到窗户在哗哗作响。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她们都出来了。
姐姐看到我在用拳头砸墙,急忙把我拉着问我。
“你咋了?是不是你大妈对你不好?还是谁惹你了?”
我转身蹲下说道:“不是,没事。”
“那你这样用拳头砸墙,你看看你的手。你有什么委屈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
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哭着说的。
听了姐姐的话,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鲜血不断地往地上滴着,双手拳面的关节处都是皮开肉绽,甚至有几处都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看到姐姐哭,我心里十分愧疚。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那个我一出现,我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曾经弟弟坐在床上抱着还是婴儿的妹妹,被我用脚推到了地上。上班那晚回去,三岁的妹妹过来找我,被我欺负的哭了,最后将桌子上的水果刀飞向她。好在没有扎到她,只是打在了墙上。
类似这种事我每次都在害怕,但是身体却是由那个疯狂的“我”控制着。
我站起身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练练拳。在家我也经常打。”
最后姐姐把我拉回去,然后用棉签粘着碘伏给我消毒。
碘伏本来是大妈用的。
有一天下午,大妈在四姨家借的驴拉车去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驴突然不听话开始乱动。大妈想要拉住它,但是根本拉不住,结果一节手指被截断了。
姐姐给我消毒之后,我也开始反思姐姐对我说的话。
姐姐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不想对别人说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是人,不是神。我不说的话,别人肯定不知道我的想法。
这次之后,我有什么想法就对萱梅说了,想去她家也对她说。
就这样,我基本每天都在来回跑,甚至有时候午饭就在四姨家吃了。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了。
在山西老家,过中秋节都是自己带着食材去烙月饼和油卷。今年,我也是跟着四姨赶着驴车去做月饼。
就是当时大妈赶的那辆驴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