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着萧峰的传奇故事,伴以美酒美食,说的兴高采烈,听的眉飞色舞。荒郊野店却也热热闹闹,笑声不断。
到了下午,几匹快马飞驰而来,这是乌老大传讯联络的昊天部众人赶到,为首之人正是与李逍遥有交情的余婆婆。她带人驻马于店门外,不敢随意入内,而是朗声报名:“灵鹫宫昊天部余氏,奉命前来少主麾下!”
萧峰听到喊声,只觉的来人内力深厚,气息平缓,显然身负绝顶武功,但他翻遍脑海记忆,始终没有一位余姓高手与此人相符,不由奇道:“二弟,你这师门,真是不同凡响。这等高手,也只是部曲下属?”
李逍遥说道:“这些女子命运坎坷,多有不幸,皆归于我大师伯门下,虽无师徒之名,但受我大师伯指点,我可不能将她们视为下属。”
萧峰点点头,拉着阿朱的手,长身而起,与李逍遥段誉一起走出门外。余婆婆等人,见了李逍遥,慌忙拜倒在地。
李逍遥看着余婆婆,笑道:“余婆婆近来可好?咱们都是老熟人了,莫要如此生分。”他举手轻抬,一股内力自下而起,欲要将余婆婆抬起。谁知余婆婆发力相抗,硬是破开李逍遥的掌力,坚持着拜了一拜,这才起身。李逍遥本是故作潇洒,这下有如坐蜡,呆立当场。
一旁萧峰见了,也不由的对余婆婆高看一眼,他知李逍遥虽然专精于剑术,但能破开他以柔劲发出的掌风,也绝非江湖中普通高手所能为之。二弟师门果然神妙,一个下属便不输丐帮长老了。
阿朱只觉得萧峰掌心发热,自家夫君跃跃欲试之色,溢于言表,她平时少见萧峰有如此孩子气的样子,顿时掩嘴轻笑。
李逍遥见自己的“假排云掌”处处碰壁,心中郁闷,不愿与余婆婆叙旧,便对余婆婆说道:“我追击丁春秋至此,现已将丁春秋拿住,还请余婆婆一面报讯于几位师伯处,一面与我押解丁春秋回去,另外还请报于几位师伯,我想在灵鹫宫招待义兄,不知可否?”
丁春秋听到他“追击丁春秋”等等言语,不由的目露诧异之色,李逍遥见了,屈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说道:“看什么看?”
他刚刚被余婆婆在不知不觉中打了脸,此刻恼羞成怒,这一下用劲极狠,丁春秋立刻头破血流,额头上高高肿起,一旁醉的人事不省的阿紫,猛的浑身一抖,继续人事不省。
余婆婆见了,点头应喏。连忙派出三骑快马回去报讯,又让人放出烟火号箭,召集附近九天九部之人,不一会儿,阳天部,钧天部,昊天部皆有骑士赶到。李逍遥汇合了众人,押着丁春秋,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行至半路,苏星河与符敏仪带着函谷八友前来接应。苏星河见了李逍遥与丁春秋,老脸一红,对李逍遥说道:“多亏了掌门师弟,否则我便是师门的大罪人了。”
李逍遥知道这是个实诚人,也不多说,免得他师徒几人面上难堪,只是点点头,将丁春秋交于苏星河看管了事。他心中藏着事,急忙忙拉住符敏仪骏马缰绳,问道:“符姐姐,不知几位师伯此刻心情如何?”
符敏仪满脸寒霜,说道:“属下不便将尊主与长老的近况告知于翘家跑路的代掌门!”
李逍遥满脸正气,说道:“这是谁在凭空污人清白?我这是追击本门的大叛徒丁春秋,这是本门高层动态,你不懂。”
符敏仪“呸”了一声,见他还睁大双眼,湿漉漉的眼珠子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皱眉道:“你怎的学起梅剑她们撒娇装可怜的样子?快点收了,看着实在恶心。”
李逍遥连忙揉揉脸,点头道:“正该如此,你不说,我也快坚持不住要吐了。”符敏仪“噗嗤”一笑,说道:“天下间哪有你这般没脸没皮的代掌门?”
她停了一停,说道:“我来时尊主嘱咐请你义兄一同去灵鹫宫做客,又单独嘱咐我说,你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人,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便是将天捅了个窟窿,尊主也是向着你的。”
李逍遥得了这块十足真金的免死金牌,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三声。翻身上马,豪气干云的一挥手,大喊一声:“走!”随即拨转马头,纵马而行。
苏星河对萧峰一拱手,说道:“萧老弟是我家掌门师弟的义兄,那便是自家人了,还请同往。”萧峰早就对自家二弟师门好奇,自然欣然应允。
一群人纵马疾行,终于在天黑前追上大队。李逍遥不敢停歇,即时便去了天山童姥处,他掀开帘子,却见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同乘一车,一阵恍惚之下,差点从车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