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一直都是大唐和吐谷浑的心腹之患,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们的卧榻之侧,却卧着一头猛兽。”
“这次大唐能赶走吐蕃,日后,吐蕃必定会卷土重来,这样只会让我们疲于应对,不彻底消灭吐蕃,我们终究难有安宁!”
李璟看着众人,结束有关盐的问题,将话题引导大唐和吐谷浑共同的敌人吐蕃上面来。
因为环境问题,吐蕃身在高原地区,唐军并不适应高原,容易出现头痛,失眠,食欲减退,疲倦,呼吸困难等高原反应。
这也导致唐军无法彻底消灭吐蕃,李璟希望等赶走吐蕃之后,在距离吐蕃比较近的地方,比如在大非川驻军,训练一支能够适应高原的大军,为消灭吐蕃做好万全准备。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这些吐谷浑大臣虽然亲近大唐,在某些事情上更是偏向大唐,但不代表他们会允许唐军进驻吐谷浑。
唐军要是进驻吐谷浑,无疑是一把利剑悬在他们头上,这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要了他们的一切,这样做,大唐跟吐蕃有什么区别?
还说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吐谷浑的卧榻之侧,不让吐蕃鼾睡,难道就能让你大唐鼾睡?
但这话不能明说,万一惹恼了李璟,人家赖着不走,可就糟糕了!
必须想一个稳妥的办法,让对方没有理由留下,最好让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灰溜溜的离开。
“摄政王,我以奶代酒,敬您一杯!”
吐谷浑右相赖皮达莱,起身端起桌上的一碗奶汤,向李璟敬酒,希望借机搪塞过去。
李璟冷笑,心里也明白对方的想法,可是……
李璟看向慕容忠,慕容忠仿佛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低头干饭,仿佛在他眼里,只有美味佳肴。
李璟眼睛微眯,殿中宿卫感应到李璟的目光,在李璟的暗示下,一刀干掉了赖皮达莱,脑袋掉落在桌上,又从桌上滚落到地上,鲜血飞溅。
溅得旁边几名官员浑身是血,就连美味可口的肉干和奶汤都被血染红。
大唐派来的官员面无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好!这就是违抗摄政王的下场。
吐谷浑大臣和慕容忠吓得哆嗦,差点瘫倒在地。
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吐谷浑的王宫,随意杀害吐谷浑的右相。
一众大臣看向慕容忠,希望他们的大王,能够为他们做主。
可事与愿违,慕容忠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不仅没有站出来为死去的赖皮达莱主持公道,反而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吐谷浑大臣略感失望,吐谷浑有这样的大王,吐谷浑还有希望吗?
“哼!这混蛋居然敢破坏大唐和吐谷浑的关系,大唐和吐谷浑可是亲如一家,岂是他能挑拨离间的!”
李璟淡淡说道。
大唐和吐谷浑亲如一家,怎么能一家人说两家话,想在大唐派兵驻守大非川上含糊其辞,这不就是挑拨一家人反目成仇吗?
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既然没用那就只有杀了,谁让他想挑拨离间呢?
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