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您还记得这句话你重复了多少次了吗?”陈萱梅手背在身后,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记得吗?”张之之语气中带着一些怒意,随时都可能爆发。
“对不起,张阿姨,可是学校里面的那些内容是怎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陈萱梅偷偷观察着张之之的表情,看着她脸上依旧有些许怒气,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走到她的身边,一边帮她捶着肩膀,一边安慰着:“哎呀,张阿姨,我明白你生气是因为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您消消火,不然一肚子火气,就吃不到那些美味的佳肴了,这样你不仅损失了今天好的心情,还让你失去了明天对我生气的体力,所以干脆放平心态,准备下次再生气吧。”
“你……”张之之一气之下,气了一下,随后不知缘由的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怒极反笑吗?
“算了,这事儿先放一放,先说一下维尔汀的事吧。”维尔汀的情况她已经听到消息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嗯,这个也正是我想问的。”
随后他将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张阿姨,汀姐她之前有因为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不然为什么她对‘失去’这个词那么敏感?总不可能是因为把那只树蛙送出去后接受不了而精神受损吧?”
张之之低下头,摸着下巴,眉毛微皱,“这的确很奇怪,就我所知,她刚满月就已经送来基金会了,后续的生活基本都在学校的监督下,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事,这个应激反应似乎是突然间出现的。”
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没有遇到过任何来自心理上打击,却突然出现了精神创伤,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也推测不出什么,只能暂时放一下了。
“对了。”张之之好像想到了什么,面带严肃的问道:“你们今天逃课是去抓树蛙吗?”
“是、是的,我们难道闯祸了吗?”看着张之之那严肃的面容,陈萱梅支支吾吾的问道,他很少会看见张之之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么你们有把身体伸到学校外面吗?”张之之继续追问。
“唔,就我和汀姐追那只树蛙的时候,她把手伸到了外墙外面,那时候她的手被电网刺了一下。”陈萱梅说到这,微微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难不成……是学校外的雨导致她这样的吗?”
张之之没有说话,但这也确认了他的猜想,回想起当时她说的类似于丝线的东西缠绕着她的手,难道是某种能够影响人的意识的大型神秘学仪式?
“所以您回国的行程也因为这个原因取消了吗?”陈萱梅继续追问道。
“小萱,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张之之打断了陈萱梅的问题,“这个事情远超你的认知,所以,做好自己的事。”
陈萱梅看着眼前的张之之,她的语气平静又带有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眼神充满决绝,他从未见过张之之那么强硬过,也明白这件事所涉及到的东西是他现在不能接触到的。因此,他也不再多问,当他准备和张之之告别离开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Z女士在吗?”门外的声音问道,张之之和陈萱梅眉头一皱,这个声音听起来孔武有力,带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似乎是一个高级军官,而现在是晚上23点36分,会是什么事让他们晚上来这里。
经过一番权衡,张之之让陈萱梅藏在了她的办公桌下,开口说道:“请进。”
门被打开,五个人井然有序的进入了办公室,为首的那人敬礼说道:“你好,Z女士,我们是芝诺军备学院第二小队,我们听从命令来找一个叫陈萱梅的小孩,带他前往医疗室接受精神治疗。”
陈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