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玉讪仙地笑道:“这两天忙得晚辈头昏脑胀,几乎把他忘记了。”武林一怪公孙丑笑骂一声,道:“现在记起了,还不快带我们去看看。”筷子一放,也顾不得吃了。
田中玉一阵犹豫道:“他老人家还与晚辈有约,不得对任何人提及,这……”
武林一怪公孙丑有点不乐地沉声道:“我们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田中玉双眉一皱道:“如果他老人家不是袁老前辈呢?晚辈可担承不起。”白剑一笑道:“田兄,我看他八成就是袁老前辈。”
田中玉道:“晚辈不敢冒这个险。”
白剑微微一怔,道:“你为什么这样怕他?”田中玉道:“因为他老人家已认小弟为记名弟子,小弟不得不如此。”
武林一怪公孙丑双目一瞪,道:“那你要怎样办?”
田中玉道:“所以晚辈要先知道袁老前的形貌是否与家师相同,然后才敢领各位去见他。”
武林一怪公孙丑“哼!”的一声,道:“废话,为什么不早说,这还不简单得很。”七巧玉女叶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道:“田兄早就说过了,是老前辈把话岔开了。”
武林一怪公孙丑“啊!”了一声,但他却一点也不输口,望着七巧王女叶萍一瞪眼道:
“你听清楚了,为什么不早说给他听!”别看他倚老卖老,说完话自己也笑了。
七巧玉女叶萍笑着把袁天宸的衣着形貌详细他说了出来,话未说完,田中玉已不住地点头道:“不错,就是他老人家。”双足一点,飞身而去。
武林一怪公孙丑与白剑身形同时一晃,顿失所在,七巧玉女叶萍慢了一慢,追出门外,己不知他们去向,只恨得哭笑不得。
田中玉带看武林一怪公孙丑他们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山顶之上,顶上孤峰插云,峰缘虬松盘错,就在虬松之下,有一颗老年枯树。
那枯树由于年代已久,只剩下外面一个树壳,树心中空,足有三四尺宽阔,里面盘膝坐着一人,可不正是拳魔袁天宸。
这时只见他运动正在紧要关头,头顶之上雾气蒸腾,汗山如浆,三人不敢惊扰他,静静地一旁相候。
忽然,自剑作凝神倾听状,接着轻声道:“有人来了。”
武林一怪公孙丑也凝神倾听了一下,竟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口中不说,心中却是暗叹一声,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功夫,今天去不得不服人了。“
白剑不见武林一怪公孙丑有何表示,接着义道:“老前辈,我们是藏过一边,看个究竟再说呢?还是立时动手,阻止来人登临?”
武林一怪公孙丑这时也略有所闻了,道了声:“我们藏过一边再说。”旋即身形一起,上了一株虬枝盘松。
白剑却闪身躺在一块山石之后。
田中玉心中微一犹豫,尚未决定是随白剑躲入山石之后。人随武林一怪公孙丑藏身树上之际,突觉身后风声,飒然,心知有异,急忙一个箭步,向白剑藏身的山石后跃去。
他应变之势虽快,但来人身法更高,他双足刚一离地,身子沿未跃起,肩后“凤眼穴”
一麻,已波来人点了穴道。
武林一怪公孙丑与白剑也没想到来人身手如此快疾,一时竟无从施手相救,眼看田中下被来人提在手中。
武林一怪公孙丑以传音神功发话道,“不要管那小子,你准备看好戏吧。”
白剑偷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位霜眉白发的老妇人,目中神光如电,一望便知她内功十分精深。
只见她把田中玉向地上一摔,道:“小子,快说,你把袁天宸藏在哪里。
田中玉穴道虽然被制,但神智尚清,口亦能言,只听他装出一副迷惘的神情,道:“谁是袁天宸?在下可不认得。”那老归入冷笑一声道:“你不要装迷糊,你要不说实话,小心老身活劈了你。”
田中玉心知白剑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任他吃亏,乐得充好汉,双日一瞪道:“你这老大婆太奇怪,年纪再大,也不能强人不知为知呀!”
那老大婆仰脸冷笑一声,道:“你还要狡辩,看老身宰不宰得了你。”单掌一举,在田中玉头上一晃,但并未真的落下,因为她已觉察出那枯树之内有呼吸之声透出。
她一振臂,把田中玉推了一个跟头,脚下一错,围着那枯对,转个半个圈,终于给他见到了袁天宸。
白剑怕他伤了拳魔袁天宸,不敢大意,提起轻气,飘然贴在她身后。
那老太婆见到拳魔袁天宸之后,冷然轻叹一声,就站在树前,并未有任何不利袁天宸的行动。
白剑暗吁了一口气,又飘身退回山石之后。
过了片刻,拳魔袁天宸运功已毕,双目一睁,忽见眼前站着那老太婆,大感意外地一愣,道:“是你?”
那老大婆的声音,显得有点激动道:“天下虽大,对我们来说,毕竟过小了一点。”拳魔袁天宸苦笑一声,道:“能这时见你一面也好,让我告诉你一句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