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忽然看不见了?
喻清一怔。
忽然联想到,她要寻找牧师,听起来要对他做什么,不像是好事。
她是遭遇了什么吗?
古怪的念头像开闸的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喻清手脚冰凉,看着她的面容。
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眉眼柔和。
像乱世中的洁白霜花,柔弱又纤细。
这样的女性很容易被这座城市里肮脏的鬣狗盯上。
想到他遭受过的那些,喻清的后劲发麻。
有一种骨髓被抽走的感觉。
她不可以……她那么干净,那么好。
不可以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碰她……
唐柔嗅了嗅,尴尬地说,“我有钱了会还你……”怎么闻起来那么生气?
喻清清醒过来,牙齿咬紧。
口腔里传来了血腥的味道,他面上什么都不显,变得更加沉默,转身往门口走去,却没有离开便利店,而是拿了一个更大的篮子。
走回唐柔面前,哑声问,“你想吃什么?”
唐柔“嗯?”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喻清已经走到货架处,往篮子里不停装东西。
阿瑟兰撞她,小声说,“他好像很心疼你,看你的眼神像看天桥底下吃不饱穿不暖的小乞丐。”
“?”
怎么莫名被可怜了?
喻清又买了很多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水,唐柔抱着不撒手的那个牌子,买了很多,很沉很重。
阿瑟兰忙不迭打开后车厢的门,喻清帮她将那些重物搬上车,一直都沉默寡言。
装箱的时候,挂在他腕间的塑料袋掉了。
唐柔帮忙去借,摸到了两瓶小小的塑料瓶。
里面有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像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