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便收,否则,真的把火引起来,吉时可耽误不得,更何况,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一起去接太上皇,与他共入金殿。
“天风玉雪,你可知罪!”沙哑的声音,强装威严,南宫俊逸的俊脸与雪儿的娇颜近乎贴伏。
强忍笑意,雪儿怕怕的回道,“臣妾知罪,臣妾不该触动龙胡须的,呵呵,逸,你真的开始有胡须了呢!”
“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还敢勾引朕,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今天休想出门!”南宫俊逸发狠的说道,将那触动龙须的小手,含入口中,轻重适度的咬了一口。
一声惊呼,雪儿赶紧求饶道,“皇上惜怒,臣妾错了,如若皇上还要惩罚臣妾的话,是不是应该让冷杰去太上皇那儿,打声招呼啊,等皇上惜怒后,我们再而三过去。”
一双光彩夺目更满是无辜的灵眸,专注的看着她的君主,静静的等待着发落。
一声无奈轻叹,南宫俊逸俯首在虽未施胭脂,却娇艳的红唇上,烙下重重的深吻,才算解气的牵扯起佳人的小手,乘御辇奔忆香殿而去。雪儿得意的轻笑,换来宠溺的狠瞪。
金殿之中,鼓乐声起,众臣各就其位,面御桌而立,但见金殿侧门处,南宫俊逸在前,太上皇与雪儿跟随其后,步入金殿,同上玉阶,龙椅之上,南宫俊逸依然与雪儿同坐,太上皇则稳坐于御房旁专为其设置的红木雕龙金椅。
若大的皇宫,除却雪儿,再无第二个身分尊贵的女人,故此,便不会出现以往的那种皇贵妃、贵妃、妃、嫔的席位。而雪儿这位未来帝后也无需接受任何女人的跪拜之礼。
乐止,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礼毕,南宫俊逸赐百官座。
今日天翔大节,皇帝陛下与民同乐,同百官畅饮,共祈天翔鸿图伟业,千秋万代。然,思乐之时,更不可忘危难始终存在,越是危险之际,天翔越要团结集心,共守家国,共抗外敌,天翔不仅仅是君主的天翔,更是在座文武百官,万千百姓的天翔,无国便无家,国破家必亡,在此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如此话,可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无论到何时,都是不变的事实,更不可忘。
南宫俊逸的激昂之词,敲打着所有人心,享乐思忧,切记切记。
当乐声再起时,内侍陆陆续续将精心准备的喜点,一一奉上,辞旧迎新的喜悦,在杯盏间,在笑语间,流淌着、传递着。
新年大喜,更依以往惯例,不仅皇上要亲自走下玉阶与百官对饮,就连雪儿也跟在其身旁,尽显未来一国之母尊贵与得体。
南宫清远静待着,那娇俏尊贵的身影走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刻,雪儿,本王为你真是煞废了苦心,一杯清酒下肚,南宫清远酒中空空如也,他要等,他要雪儿亲自为他斟满酒杯。
“逸,你知不知道大臣们可谢死这一天了!”南宫千勇神秘而声音极轻的说道,却使得南宫俊逸飞来狠辣的眼刀。
“为何啊?”娇莺之声轻轻问来。
南宫俊逸心如明镜,可是雪儿却不甚清楚。
南宫千勇不怕死的轻笑,顶着南宫俊逸严厉的神色,他赌定今天皇上即便心里有气,却会给足百官面子,毕竟,这一天在天翔可是特例,连皇后都要下玉阶接受百官的祝语,就算皇上再如何的不满,也得强忍着。
“因为众臣可以亲睹他们未来帝后圣颜啊,这可是比过年,更让人心雀跃之事,雪儿定不知道自己在百姓以目中,现在是何种地位吧!”见雪儿摇头,求知若渴的样子,使得南宫千勇的胆子更壮了三分,只看雪儿,却不敢看旁边的龙颜,得意的说道,“雪儿在百姓心中是神,是九天降下的神女,只有神女才与新皇相配,才会与新皇共同让一在翔繁盛富足……”
“这样啊!”雪儿轻声自语道。
“你不开心,不兴奋?”南宫千勇追问,他的确未从那张绝美容颜中看出半分得意或是喜悦。
雪儿摇了摇头,“别人如何说,那是他们的喜好,我知道自己是谁就好了。”雪儿很是平和的说道。
使得南宫千勇没劲的摇了摇头,而让一旁听得仔细的丞相魏民不住点头。
“南宫千勇,散宴后,别忘到忆香殿,朕等着你!”南宫俊逸很亲切的叮嘱着,却让南宫千勇警惕非常。
早已等候多时的南宫清远,终得起身,手中却端着空空如也的酒杯。
“臣,斗胆,可否请雪儿为臣斟杯酒!”南宫清远语气淡雅诚恳的请求着,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其身旁之人听得清楚,更齐齐看来。
南宫俊逸脸上始终亲和之笑不变,未答复,更未否决,而一旁的雪儿展颜轻笑,对南宫俊逸温柔的说道,“逸,我也想为文王斟酒呢,若不是文王,雪儿与师傅不会来得京城,若不是文王,雪儿便不会与逸相识相知,更不会私守终生了,如若说,文王是我跟逸的媒人,也不为过啊!这杯酒就算是雪儿的谢媒酒好了!”
雪儿的一番乖巧之语,解了南宫俊逸之难,更让南宫清远心知肚明,狠狠的对其讽刺了一通,使得一旁的南宫千勇满目的幸灾乐祸,心中感叹,这未来的帝后,厉害,言语间便可将人气得眼蓝,如若气性大肚量小的,兴许就此就气死了过去。
“哈哈哈!还是朕的雪儿识大体,懂得知恩谢恩,冷杰,拿酒来!二哥的这杯酒,就由雪儿来斟!”南宫俊逸神采奕类,已端杯等待起来。
而南宫清远那藏于袖中之手,死握成拳,指甲已深陷皮肉,却感觉不到痛。心中只有气,更愤恨异常,恨南宫俊逸的得意,恨雪儿的无情,却唯独忘记,自己是谁,又曾经做过些什么。
有人羡慕,有人猜疑,更有人静观好戏。
同样的清酒,此杯饮尽,却辛辣无比,望着那离开的一对人,南宫清远面带优雅轻笑,而迷醉的眼底,冰冷刺骨。
热闹了一小天的宴会,终于在百官尽兴下散去,而属于家人的聚会才刚刚开始。
忆香殿中,太上皇,南宫俊逸与雪儿,南宫千勇,神算子,可谓家人齐聚,却唯独少了那金殿之中尽情醉倒的南宫清远。
众人围坐一旁,而太上皇身旁不但留有一空位,更有一套餐具,这是为谁而留,众人心中皆知,大喜之日,团圆之即,不免留有些许感伤。
宫中其乐融融,而在文王府,也有人登门道喜送礼。
“噢?你的主子还真是能屈能伸啊!本王倒要看看,朝堂如何热闹,你的主子如何来的。难不成,你家主子是为美人而来?”南宫清远不冷不热的说道,此时脸上哪有丝毫醉态,不过身上酒气冲天罢了。
“凤栖能来得,为何我烈炎来不得,难不成,天翔就此斩断与我烈炎的一切往来?哈,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自古早见,如若天翔帝是英主的话,就不会武断拒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劲敌强出百倍吧。此事,王爷也该出力才是,王爷贤德之人,这种大事跟前,自然清透,以王爷的份量,说句话,想必也会一呼百应的,最起码,赵悠山便会附议王爷的意思。”乌陀自信满满的说道。
“本王再如何贤德,也得你家主子的国书生动感人才是。告诉你的主子,下力气在国书之上吧,朝中想生吞吐活剥了烈火绝的,可大有人在。别到时候美人没弄到手,反惹了满身骚。行了,你回吧,本王真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