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别生气别生气,”那人见此很快反应过来,当着人哥的面调戏弟弟确实是失手,熟络转圜道,“只是那玉佩确实特别,要不让弟弟他们自己去玩,我们再谈谈?”
池灿缓慢蹙起了眉头,愣在原地,模模糊糊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不过李景恪闻言笑了,仿佛达成了某种心领神会,他看一眼那人,然后才为了借一步说话般往门口走去。
“要不要先进去坐下喝点酒。”那人转眼对李景恪感起了兴趣,说道。
李景恪看对方跟上来,走了两步便停下了,只慢悠悠问:“我弟弟喝多了,你找他,是打算在下?”
他太开门见山,令人猝不及防。
“怎么可能,都是误会哈哈,不过我平常不做下面那个的,今天碰上你……”
李景恪隔着木窗和池灿冷冷对视片刻,看回来时对着眼前滔滔不绝的男人变了脸色,开口打断道:“找操的话你可能得去找别人,现在没有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只是因为我没什么空。”
他刚才只为套话而已。
李景恪看起来不是喜欢放狠话的那类人,他平淡的眼神和语气像在谈天,但再加上顶门而立的高大身躯和青筋暴起、带着伤疤的手臂,足够能让人直觉危险,知道他并非是唬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脸色登时难看又尴尬,迅速钻回了酒吧。
而那边杨钧已经扶着池灿急急从酒吧里出来。
池灿最终落回了李景恪手中。
杨钧也尴尬地跟在旁边走着,比自己爹妈来了还要谨慎似的。
其实刚才他也看出来了点,李景恪和那个来搭讪的人聊了好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听过的某些传言,不禁暗暗咋舌。
“那个哥,池灿既然已经有你接了,我就先走了。”杨钧酝酿了半晌,终于说道。
“回来。”李景恪叫住他。
“啊……”
“麻烦你照顾池灿了,”李景恪说,“现在太晚了,打车顺路送你回去。”
杨钧一愣,拒绝和客气的话还没脱口而出,冷不丁对上李景恪的视线,又把那些话吞进了嗓子眼里。
到了南门楼外的街口,李景恪很快打了辆出租车,让杨钧坐在副驾驶,他搂着这一路上又变得神智不清了的池灿坐上了后座。
上车后池灿起先自己栽着脑袋抵到车窗上,被李景恪捏住手腕一拽,才软绵绵倒进李景恪怀里。
他浑身发热,对密闭空间里的尾气味道反而反应敏锐,紧皱着眉头,出汗的手心贴上来,然后死死抓住了李景恪的手臂。
李景恪掰开他的手指,他就鼻音浓重地哼哼起来。李景恪边开车窗边往他嘴上捂了一下,拉来他的那只手翻转看了两眼,再松开,仍然只能任由池灿执拗地再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