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把手扒在门框边,往外走了两步,还没说话,是林辉先看见了李景恪。
他在饭店和李景恪认识过,握过手。池灿特意介绍的。林辉便自然而然停下脚步,开口道:“大哥好……”
池灿蹙蹙眉,不解地看过去,霎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李景恪朝林辉点了下头,一步步走到门口,神情与往常无异而又冷淡地垂眼看了看池灿。
等到林辉犹犹豫豫的终于转头走了,离开的脚步声还近,李景恪站在池灿的面前,没跟他说话,池灿依然大喜过望,打算去关门,刚抬手就让李景恪截住了,手腕被扣得有些紧。
“哥你怎么来了。”池灿咬咬唇,很小声地说。
李景恪把他往门后推了推,往下从腰侧摸到腿间。沉默这才中断,他声音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地说:“跟男同事打招呼说再见,怎么硬了。”
走廊的风跟着灌进来,仿佛只要靠得近些,附近的人都能听见。池灿愣着,他是在被李景恪捏着手腕往后推的一瞬间硬的,羞耻得不行,喉咙紧绷只有一点抽气声。
李景恪关上门,对池灿说道:“趴到墙上站好。”
第83章怎么哭了
墙壁光滑冰凉,池灿后知后觉,慢慢靠上去趴着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听见咔嗒一声,李景恪反锁上了门,门缝外还有一点风从地面刮过的轻响,屋子里却陷入了无限的安静中。
李景恪站在他身后,仿佛用审视每一件作品的眼神在看池灿自不自觉,站没站好。然而审视的不是作品,而是李景恪放养出去,在外撒丫子飞行却不知道怎么迫降的小狗,身量骨骼停匀,四肢伸展,牙已长利,反咬起来知道收一收,但心眼很多,胆大包天成了豹子胆,现在名义上并不属于李景恪。
进门靠近厕所的这节玄关光线也偏暗,池灿微微偏着头,脸颊就蹭到墙壁上。
他知道李景恪一直在看他,和他近在咫尺,却又总是隔着点距离,体温无法传过来,逼近而来的都是令人脊背发麻发痒的低气压。
他没想到打完电话后李景恪会突然过来,刚好撞见林辉在他这里洗完了澡离开。如果不是从李景恪的反应里感觉到了很多不对劲,他可能根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大晚上,一个光着膀子浑身水汽的男人从他宿舍门口出来,好像是容易让人误会。
池灿在打算明天就回去见面坦白之际,阴差阳错如自己先前所愿,不再是口头编造,而是往前大进展了一步,被抓到了实质性的把柄,似乎真的不小心惹到李景恪了。
“哥,墙上有点冷……”池灿把手往后探了探,刚触碰到一点衣料,就又落了空,手腕被握着按了回去,松松反扣在腰上。
李景恪一只手往前扯开他裤腰上的扣子,在他耳边说道:“洗了吗?”
池灿手指不自觉握了握,没吭声,他一个人住在这冷冷清清又乱七八糟的地方,每天睡前洗洗澡倒头就上床,也不知道李景恪会来,自然没想过做这种准备。
但他还是得回话,说的“还没有洗澡”。
他很快又被拉开手脱掉了外套,却热起来。李景恪靠过来时身上温度很高,有股熟悉的沁人的香气,李景恪通常会傍晚下班后洗一次澡,是在家具厂工厂工作的时候就有的习惯,总是清清爽爽,池灿是爱干净的,鼻子灵敏,记得深刻。
池灿以为李景恪松开了他,会要他先去洗干净再来,但李景恪没退开,膝盖一顶仍然压着他不能动。
李景恪抽出皮带时破空的细微声响令人耳膜一紧,甩手收回来正好打在池灿臀上,池灿忽然有些怕了,不知道李景恪的皮带会不会再落下,是不是要来真的揍他。
“以为要打你啊。”李景恪低笑了一声。
“没有。”池灿喃喃。
“你的男朋友在哪里,”李景恪说,“放心你一个人啊,真被打了怎么办。”
池灿偏头看向李景恪,喉结滚了滚,心知不能再提所谓的男朋友了。
李景恪贴近了他,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不是做过很多次了么,在这里做过没有?”
“李景恪,”池灿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久违地感觉到亢奋,可耻的硬着,他对李景恪说:“我是骗了你……”
走廊远处有一些不曾靠近的脚步声,李景恪压低声音对他说:“别出声。”
然而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李景恪手上一直勒着皮带,毫无征兆地又往他屁股上抽了一下。
这一回不是凑巧。他是个熟手,不存在多年不打人了就手法生疏的问题,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很痛,但还不至于夸张的叫出来。
抽气声填补了空气里的空白。
李景恪呼吸略微变了速,他转身终于将皮带扔到了一边,回来抚摸着池灿。池灿真的没出声,蹙着眉头,有点发呆又难过的样子,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微微发凉。而他的手温热粗粝,同样是血肉做的,能捂暖彼此。李景恪低头看一眼,轻叹着说道:“一下就红了,再多两下我就是真的虐待弟弟了。”
再怎么不虐待人,只抽一下就停手对李景恪而言也宛如儿戏。
池灿被按着肩膀转身过来,濒临崩溃但还维持着漂亮又倔强的样子,他不忘记看李景恪的表情,竟然不吓人,很温和。是虚假的笑里藏刀的温和,池灿刚才身后的疼痛这么告诉他,哪怕被揉搓过后已经迅速的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