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其中一个混混面前,几乎不费力的就将钢管从那人手中夺了过来,随后便一棍子拍在了那人的背上。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躺在地上没了声响,显然是晕了过去。
众人见他这一串的动作,一时都有些怔愣。只见南郁城站在那人旁边,将钢管杵在地上,看着那群混混,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淡淡道:“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公安局,十分钟之内他们就会赶到这里。现在,你们可以做一个选择,是留下被打一顿再关进局子里,还是马上离开,以后再也不来找麻烦?”
这些混混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本身年龄也不大,不安分加入了一些自以为是的组织,就想着在乡里乡间横着走,本身也是第一次正式参与这样上门催债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子竟然就将警察引了过来,几个人瞬间慌了神,互相看了几眼,下了决定,连忙将地上躺着的两人拽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
林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呼出一口气:,对南郁城道“你放他们走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怎么办?”
“警察不会来。”南郁城转身朝着林泽承走去,淡淡道:“我骗他们的。”
林珩一滞,刚想吐槽两句,又想起自家老爹还受了伤,就赶忙跟了过去。
林泽承的肩膀被钢管猛地一砸,有些骨折。南郁城替他看了伤口,问题倒是不严重,稍微包扎一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没有问题。但是倘若今天想要离开,恐怕是不行。他将情况一说,曹思云便连忙道:“既然这样,那就住下来休息两天再走。”
林泽承沉默了一会儿,虽然非常不愿,却也知道这样的情形自己无法开车回去,而距离这里不远的小镇上又根本没有旅馆一类的住所,思来想去只能住在这里,于是便不情愿的点点头。
林珩见姑父从头到尾都很热心的想要将他们留下来,忍不住心头打了个鼓。他立马回头去看南郁城,就见对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静静的凝视着曹思云。
打打闹闹折腾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
林老爷子已经被送到楼上去休息,刚才打闹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但还是十分虚弱,看到叔祖父这副样子,林珩实在很难将他和南郁城所说的那个巫医联系起来。
曹思云将林泽承带到了二楼,二叔的房间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暂时不适合再住人。而二楼的房间里,除了曹思云夫妇和老爷子的房间之外,就只剩下林珩住的那间以及南郁城的一间。由于这几天南郁城基本都是住在林珩的房间里,因此南郁城原本的那间屋子便算是空了下来。林珩正想说让父亲索性就住到南郁城的屋子里,却听曹思云道:“小珩,不如你去跟郁城住在一起吧?把你的房间空出来,让给你爸。”
林珩一听,也对,没道理让父亲去住南郁城住过的房间,便点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而一旁的南郁城默默的听着,没有吭声,眉头却缓缓的蹙了起来。
傍晚。
结束了一天的事情,林珩和南郁城回到了房间。
林珩下午的时候陪林父聊了很久,林父说起自己之所以会突然跑来,是因为曹思云给他打电话说了二叔的事情,他不想让林珩掺合到这些事情里面,所以亲自赶来想要将儿子带走。
这件事情林珩原本打算暂时瞒住父亲,也是因为不想让父亲搅合进这些事情里面,然而曹思云却特意将父亲叫了过来,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问题困扰了林珩一个下午,令他一直坐立不安,最后把林父弄得烦了,这才将他赶了出去。
因此一回到房间,林珩便对南郁城道:“我总觉得,我爸是刻意被安排到这里来的。”
“跟我想的一样。”南郁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准备去浴室洗澡,一边对林珩道:“你现在去床上睡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才是重头戏。”
林珩的屁股刚挨到床上,又猛地弹了起来:“什么重头戏?”
“你还记不记得,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听到你房间里有响动?”南郁城道。
林珩想起当晚的情形,还是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记得。”
“当时我以为是老鼠,还嘲笑了你一番。现在看来应该是我错了。”南郁城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缓缓道:“那应该是那条菖蛰在你墙壁里爬行时发出的声音。”
林珩一怔:“你的意思是,二叔是在房间里的时候就被蛇咬了?!”说完,他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对:“可是,这也很牵强啊,不能说因为我听到墙壁里有声响,就怀疑一定是蛇吧?也有可能是二叔跑到河边的时候才被咬的呢?”
“两个原因。第一:菖蛰这种蛇怕水,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水源,所以假设你二叔在水边被它咬伤,这一点是说不通的;第二,如果当时真的是你二叔本人从房间里跑出去,即使凶手可以设计让他从后门离开,也不可能会设计到离开之后你二叔会朝哪个方向跑去。一个人在神智混乱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一点是非常难以判断的。既然难以判断,那么凶手就不可能百分百的预知到你二叔可能会出现的位置,因此,被蛇咬伤这件事,就变成一件可能会被触发的低概率事件。这跟凶手刻意在二叔的花露水里面添加蜂蜜的动机相悖,因此你二叔不可能是在离开房间后才被凶手所安排的蛇咬伤,最大的可能性是,蛇就在屋子里。”南郁城说完,正好也解完了扣子,将脱下来的衬衣挂在衣架上。林珩原本在专心听他分析,见到这一幕不禁又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