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怎么给他交代?
高局长说的是场面话。
阮文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领导。
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不再是小兵一个,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但足以让人忌惮。
年轻的脸庞上浮起淡淡的笑,“真是麻烦高局了,我也只是想给祖父他们讨个说法。”
高局长是捏了一把冷汗。
阮文没实权,可是她背后的靠山是部队,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啊!
一般人看到那勋章只会觉得小姑娘挺有本事,不会去深究这勋章背后的意义。
但高局长不是一般人。
他早前就打听了阮文,唯一失算的就是阮文的身世。他哪知道阮文竟然是杭州阮家的后人。
要知道这回事,那钥匙就亲自保管了好吗?
高局长也没在这边多做停留,他倒是想要套近乎,但是阮文脸上有些疲惫,再加上人家刚回来,他不好多说。
阮文开门进去后,高局长就走了。
……
阮家老宅很大,大到阮文这才明白,为什么阮姑姑这么些年来隐姓埋名。
老宅一分为二,环城西路将阮家老宅切割开。
越过环城西路,径直往西去。
在西湖的东北角,那是阮家老宅的后花园。
隔着一汪水望过去,就是风波亭。
阮文在这里转了大半圈,忽的很想要跟周建明打个越洋电话。
告诉小表哥,西湖边上有个破烂的祖宅要继承,要不要回来瞧瞧。
跨国电话阮文没打,不过她在招待所给谢蓟生打了通电话。
“……你在这边有认识的人没?我怕得罪了这位高局长,万一他暗地里收拾我怎么办?”
小陶同志说了,你得让男人有存在感。
不能总是什么事都自己扛,该让谢蓟生出力的时候别客气啊,不然他没有任何的参与感,这哪还像是情侣?
虽说陶永安在苦逼的暗恋都不敢告白,但阮文觉得这话说的也在理。
她一直广结善缘,为的不就是给自己图个方便,万一将来哪里有需要吗?
别人可以,小谢同志当然也可以。
真要是见外了,那才是把他当外人。
阮文想了想,“我这样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这不是她的风格。
谢蓟生也皱了下眉头,“没有,要在那边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