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们小王同学也是为我好,不过别担心,我又不是傻子。”阮文揉了揉王春香的脑袋。
祝福福忽然间结婚,说实在话她有点想知道罗嘉鸣现在什么模样。
是借酒浇愁呢,还是借酒浇愁呢?
阮文很快就知道了罗嘉鸣的近况——陶永安探亲归来,并带回来最新的消息。
“我是真没想到,那个祝福福竟然就这么结婚了,不止邀请了我,还邀请了罗嘉鸣去观礼,你是不知道罗嘉鸣的脸色有多糟糕,那真是……”
陶永安想想都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敢了。
“他没有大闹婚礼现场?”
“闹什么闹,他哪敢啊。”陶永安小心地瞧了眼阮文,发现她似乎一点都不奇怪,“祝福福的老公是老革命的后代,好像是为了保护部队转移结果险些被闷死,不过还是留下了后遗症,那双腿就废了。”
阮文挑了挑眉头,“他多大?”
“三十五?”陶永安想了想,“我记得是,三十四岁,对,三十四,我听到人开玩笑说新郎比新娘子大了个十二生肖。”
“假的。”阮文放下手里的试管,她这段时间把这台微型计算机研究透了,用这玩意做运算成效显著,起码帮她剔除了不少选项,做无用实验的次数明显减少。
“什么假的?”
“身世啊。”阮文耸了耸肩,“你想想三十五年前是什么时候,小日本都被赶走了,保护什么部队转移?你要是说他四十四岁,当初为了掩护部队转移险些没了还合理些。再者说,如果是孩提时期双腿残废,那营养供不上,他的腿脚应该和小孩子差不多,不是说现在能走路了吗?”
阮文手腕轻轻抖动,晃动手里的试管,“我不信你没看他的腿脚,他大概穿多大码的鞋,你应该知道吧?”
“卧槽。”陶永安登时祭出了国骂,“那你的意思是……”
“要么隐瞒年龄了,不过这种没什么意思,要么就是隐瞒了真相。”阮文放下手里的试管,临幸下一个,“隐瞒年龄没必要,男方身份显赫,有的是人扑上去。所以真相可能就这么一个,他隐瞒了当年残疾的真相。”
陶永安觉得,眼前的不是阮文,是从书里头走出来的“茱莉亚”!
“那照你的意思,真相之所以要被隐瞒,那是因为这真相不太光彩?”所以会特意披上一层光鲜靓丽的外衣。
正如同两个人吵架时,不管是谁在描述事实时总会对自己加以美化。
而不知真相的人在得知祝福福的丈夫是为了保护部队转移,这才导致的残疾,同情之余又会多了几分怜悯,对其家族也会多几分钦佩。
可以称得上是好处多多。
“那他就不怕别人戳穿……不对,圈子里的人不见得会戳穿这件事,或许有人看不惯,可是利益相关也不会说,那你说祝福福知不知道啊?”
“知道与否对她而言有什么区别吗?”阮文看着试管里的反应,“对了,她爸爸有没有去观礼?”
“不是被关……被放出来了。”陶永安忽的意识到什么,“阮文,咱们现在认输,来得及吗?”
祝家那位,本来该在看守所等待着审判的人,竟然能去参加女儿的婚礼!
新郎很有能量。
祝福福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嫁过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是借助这股能量对付阮文,那阮文能应付得了吗?
“晚了,不过你要是跟我割袍断义,兴许还来得及?”
“那算了,墙头草往往没什么好结果。”陶永安嘿嘿一笑,“咱们是战友,肯定要同甘共苦啊,再说了,不还有小谢同志吗?”
谢蓟生也有能量啊,怕什么?
大不了硬碰硬呗。
“谢蓟生,可能要退伍了。”阮文低声一叹,“应该是之前执意处理余鑫和祝家,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