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陶永晴不在,陶永安小小的表达了自己的愿望,“将来孩子出生了,认我当干爹行吧?”
“可以啊,不过你得帮着带。”
“没问题没问题。”不就是带孩子嘛,谁还不会。
兴奋了好一会儿的陶永安很快意识到自己岔开了话题,“你现在有了孩子,考虑的东西就多了,不能像之前那样任性。”
“陶永安,我在想,马列主义告诉我们,人民是创造历史的人,可是我又在想,如果没有我们又会是谁来帮助413所走出当初的困局。”
阮文没想着当英雄,她也没什么大英雄主义的观念。
“或许会有李文,陈文站出来?又或者压根就没有这个人,413所就这么解散了,又过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从头再来?”
陶永安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说,“历史的洪流滚滚而逝时,我们很渺小,可能在外人看来有些螳臂当车的可笑吧。”
他明白了阮文的意思,阮文向来是马列主义的忠实奉行者,她并没有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史观,觉得自己多么厉害。
但总要有些人做些什么,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何尝不是一群最普通的人凝聚起来推到封建王朝?
“或许我们做的远远不够,并不能面面俱到,可是我总想留给孩子更好的一个未来,总不能让它出生后,就看到一个满目狼藉的世界吧?”
有了孩子她是温柔了许多,却也更为的坚定。
为了下一代能更好,她怎么也得努力才是。
陶永安看着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温润的人,他把靳一鸣的图纸拿到了左手边,“我明白了,为了我家干闺女,那就留下他好了,不过先说好了,咱们不能造飞机,让他去研究别的去。”
“你怎么笃定是女孩儿?”
“女孩可爱啊。”陶永安嘿嘿一笑,“你家小谢同志怎么说?”
“他倒是无所谓。”阮文耸了耸肩。
“无所谓?”陶永安拔高了腔调,“这可是他闺女,他无所谓?”
陶永安这声音有点尖,阮文皱了皱眉头,“是男是女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皮实。”
“你当我干闺女是球啊。”
阮文眨了眨眼,“别这么老古板,我就想要个皮实点的闺女,好养活。”
谢蓟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俩人在斗嘴,显然陶永安不是对手,被气得直哼哼。
“怎么样了?”
“差不多选出来了一些,你看看还有哪些遗漏的没。”
阮文把筛选出来的那十二张图纸交给谢蓟生,“我估摸着最后能留下一半就不错。”
她如今这是声势浩大,先把这名声传出去再说,种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阮文可不是仅仅把目光局限在上海和周边几个城市。
“差不多。”谢蓟生收好了图纸,“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和小陶去外面说一声。”
谁走谁留,总得给出答案才行。
这才是最残酷的事实。
陶永安是出题人,不免要解释自己的出题思路。
外面有些热闹,阮文则是在这间小办公室内看着书,十分的悠闲,仿佛与世隔绝。
大概一个小时后,谢蓟生这才进来。
“午饭想要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