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定北侯越发严肃:“你也养过狼,一头狼崽子,你养了几个月,敢不敢在它吃东西的时候伸手摸它?”
&esp;&esp;穆珏不答。
&esp;&esp;“那只是一头还没经历过厮杀的狼崽子,你对它那么好,可是几个月了,你都不能动它嘴边的东西,公主从小到大,遇上的事情只怕比一只狼崽子危险数百倍,几个月的时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去踩她的底线了?”
&esp;&esp;告辞穆公子
&esp;&esp;穆珏拧着眉:“我和她是夫妻,她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了,我也把自己是少帅的事情告诉她了,还不够坦诚吗?”
&esp;&esp;“你的脖子上如果悬着一把刀,是不是不管谁碰到那把刀,你都会紧张?”定北侯撑着耐心:“你和她是夫妻,你该做的是把悬在她脖子上的刀拿走,而不是和她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然后去握住那把刀。”
&esp;&esp;穆珏越发不说话了。
&esp;&esp;“好好想想吧,你自小是怎么长大的,公主又是怎么长大的,你不明白她是怎么小心翼翼才长大的,有什么脸皮去指责她戒备警惕?”
&esp;&esp;丢下这话,定北侯就走了。
&esp;&esp;穆珏孤零零的跪在祠堂,身上都冻僵了,他这次没偷懒,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
&esp;&esp;一早,明仪来了。
&esp;&esp;穆珏摔门而走,让她认认真真的反思了一遍,也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了。
&esp;&esp;没在恭房看见他的时候,自己的确产生了怀疑,坐在黑暗里等他回来的时候,也衍生了许多想法。
&esp;&esp;她害怕穆珏欺骗她,所以急躁的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偏偏把书砸在了他脸上,让他愤怒离开。
&esp;&esp;明仪反思的很彻底,自问换做是她被人砸了脸,她能反手扭死那个人,穆珏生气,也能理解。
&esp;&esp;她突然回来,公主府的嬷嬷都惊喜坏了。
&esp;&esp;“驸马起身了吗?”她往卧房走,这个时候还早,穆珏应该还躺着才是。
&esp;&esp;嬷嬷紧跟着,昨日穆珏一直睡着,入了夜也没起来,嬷嬷没敢过来看,自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在屋里了。
&esp;&esp;“在外面候着。”明仪挡住她们,自己推门进去。
&esp;&esp;屋里很安静,只是门口就丢着一只枕头,床前还有一个打翻在地的,床上乱糟糟的,却没人。
&esp;&esp;明仪把枕头捡起来,看向床铺,穆珏的位置有枕头,她的位置却空荡荡的。
&esp;&esp;“怎么?这就把我的枕头扔了,想把我扫地出门了吗?”她微微哽咽,走过去把枕头放下:“来人,去问问驸马到哪里去了。”
&esp;&esp;“是。”外面的人赶紧去问去找。
&esp;&esp;明仪撑着桌子坐下,却眼尖的发现地毯上有东西,她弯腰捡起看了看,是一块绣着金线的红布,上面还有字迹,但是被剪坏了,也看不出是什么字。
&esp;&esp;“这是”她猛地想起走向书桌,装婚书的盒子就放在上面。
&esp;&esp;把盒子拿下来打开,那封圆房婆婆明察秋毫
&esp;&esp;“站住!”穆珏抓住她的胳膊,苍白的脸色隐含暴怒:“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