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仪怒斥:“长辈就可以闹事吗?那是不是百八十岁的老人犯了法,就谁都不能处置了?国法在前,可不是年纪大了就可以为非作歹,既然是长辈,就更该晓得什么有可为又可不为,你即这般孝顺,那就给我滚去一块跪着,不去,就闭嘴缩回去,少在这里仰着一张嘴嚷嚷。”
&esp;&esp;长孙宏不退,却也不说话,只瞪着眼睛对明仪怒目而视,跟着长孙宏一块来的人也一个个看着明仪,似在威胁警告。
&esp;&esp;“对王爷和郡主动手后还理所应当,你们是觉得本宫死了吗?”明仪重重拍在扶手上,顿时,百官肃然拱手,她变脸急速,气势也涨的迅速,龙腾气势,隐隐如同弘治帝在位之时,顿镇人心:“先前几次挑事,本宫已经念及情分,可尔等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国法是儿戏吗?今日,谁敢为静夫人求情一句,都给本宫滚去跪下,不服者,本宫送他去先帝面前告状。”
&esp;&esp;无人应话,长孙宏也不吭声了,唐嬷嬷一看,立刻让人把静夫人拖走,禁军也上前把长孙宏拉了下去。
&esp;&esp;明仪重新抱着手炉,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打量了一遍,语气缓和下来:“灵善长公主打人闹事,理当严惩,但念在其救了九王爷与和静郡主,功过相抵,回家反省吧。”
&esp;&esp;她没说完灵善就走了,从她面前走过,大摇大摆,一句客气话不说。
&esp;&esp;出了殿,灵善才看见站在不远处身上落了雪的三驸马,她站在原地,愣了。
&esp;&esp;“明仪长公主。”夏侯敬阴测测的开口:“灵善长公主即便身份尊贵,可她对长辈动手,终究是不顾礼法,若是仗着身份就能欺负老弱,那大魏还有什么礼数孝道?
&esp;&esp;且,静夫人曾为先帝静妃,自古就没有小辈贬了长辈的说法,何况还是公主?公主把静夫人从太妃尊位拉下,置先帝的脸面于何地?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断断没有子女这般苛待庶母的事情。”
&esp;&esp;明仪看向他:“普通人家的确不会把庶母的身份一贬再贬,一般都是直接卖了,怎么?夏侯大人觉得本宫要学吗?”
&esp;&esp;夏侯敬语塞。
&esp;&esp;摁死护国公府
&esp;&esp;“再者,静夫人德不配位,留着她在太妃的尊位上,本宫担心等她下了黄泉与先帝合葬,会让先帝恶心。”明仪往后靠了靠:“今日决议,诸卿若无异议,便退了吧。”异议?
&esp;&esp;没人有,即便有也不会明说,说了没用。
&esp;&esp;他们拱手:“臣等告退。”
&esp;&esp;大臣们走了,陆相走路带风,兴冲冲的就召集人马开会,商讨怎么把护国公府摁死。
&esp;&esp;国公府嚣张太久了,这就是一颗巨大的毒瘤。
&esp;&esp;盘根错节的势力,是他们家根基稳固的主要原因。
&esp;&esp;于是,明仪先赐婚逼死李氏,让齐伯侯府与护国公府离心,直接断去护国公府大部分的武将助力,再接二连三的打压,又用长孙宏这个王爷做例子,警告所有人,只要和夏侯家有关系,即便是王爷,明仪公主也得弄死你。
&esp;&esp;她的每一次出击都不轻不重,但是拍打的次数多了,跟随护国公府的人也会觉得,护国公府已经到了可以任由旁人敲打的地步了,慢慢的,党羽不在跟随,护国公府独木难支,穷途末路已是必然。
&esp;&esp;齐伯侯因夏侯家而死,没了爵位,没了兵权。
&esp;&esp;护国公因夏侯家而死,没了爵位,没了兵权。
&esp;&esp;段大人因夏侯家而死,儿子承继兵权,段家富贵依然。
&esp;&esp;这就是忠不忠的对比,该如何做,聪明人会知道的。
&esp;&esp;等大臣们都走了,灵善才走向三驸马。
&esp;&esp;“走啊。”
&esp;&esp;三驸马看着殿前的明仪:“你没道谢。”
&esp;&esp;“我凭什么道谢?”灵善回头看:“她闲”
&esp;&esp;她没说完,因为明仪起身了,唐嬷嬷和神宗扶着她,她一瘸一拐的往殿里走去。
&esp;&esp;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