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觉得这是不小心吗?”崇恩忍无可忍:“护国公府先前多么的金尊玉贵,衣食住行与公主府不相上下吧,一个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的公子,他就那么忍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吃得下去坏掉的食物吗?”
&esp;&esp;大驸马哑口无言。
&esp;&esp;“还有,景娴今日是怎么说的我也知道了,她说的有错吗?这是公主府,他们俩住在这里三天两头的哭,可想过我这个女主人是何等心情?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传谣呢,你有想过我吗?这事说到底,就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但他们不怀好意。”
&esp;&esp;她拉着和静,推开大驸马回屋,不愿意搭理他,大驸马杵了好半天,一肚子的火气都不知道该到那里去撒。
&esp;&esp;“猪!你爹的脑子里面就是粪坑!”崇恩火冒三丈:“我真想拿把刀把他剐了挂起来!”
&esp;&esp;和静跟着她不说话,想起刚刚大驸马凶自己的事,心里还是很难过。
&esp;&esp;崇恩气得咬牙:“那个小贱人,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出身,这下三滥的手段都是和谁学的?他们姐弟俩是吃准了我会体谅你爹,不敢把他们赶出去,才敢这么为非作歹。
&esp;&esp;来人,现在就把西园腾出来,把他们都给我挪过去,驸马敢啰嗦一句,也一块搬过去,想要一家和睦便让他们到那里做戏去,我好好的府上,好好的女儿,可不是让他们姐弟俩用这样龌龊下流的手段来欺负的。”
&esp;&esp;她生气,嬷嬷不敢怠慢,赶紧就去办。
&esp;&esp;大晚上的,柳蔷儿和柳元阳就被弄去最为偏僻的西苑,伺候的人也跟着过去,大夫也去,嬷嬷们面色凶狠,吓得柳元阳哇哇大哭,柳蔷儿也被吓到了,嚷嚷着要大伯,却没人去传话。
&esp;&esp;大公主府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许叫我小珏珏
&esp;&esp;“怕?”明仪安逸的吃着龙眼果揶揄:“她一个孩子你和她计较什么?她一个孩子父母不在身边怪可怜的,你得耐心些,哈哈哈”
&esp;&esp;她吃的美滋滋。
&esp;&esp;承乐有些拱火:“奴婢最恨这样的人了,实在气不过,想想都觉得郡主委屈。”
&esp;&esp;“大驸马愚孝,昏庸,耳根子软,这样人最好拿捏。”明仪坐起来喝茶:“不过,我挺不喜欢那个柳蔷儿的,大公主会让她进府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当初她干了一件极其恶心的事。
&esp;&esp;大概和静五六岁的时候吧,大公主身子不适了,一向不待见大公主母女的护国公夫人,破天荒的说要去给她祈福,大冬天的还要把和静带着一块去,柳蔷儿也去,她那时也是懂事的年纪了。
&esp;&esp;结果,柳蔷儿把和静推进雪窝里,差点活埋了她,嬷嬷抱出来后,柳蔷儿呜呜哭着说不是故意的,后来和静半道上就高烧了,到了盛京都已经叫不醒了,差点病死,大公主着急小产就伤了身子。
&esp;&esp;因为这件事,先帝还怒斥过护国公府,可到底念着和护国公的情分,所以才会在和静醒来后不了了之,之后几年,大公主接连小产,护国公夫人就开始作妖了。
&esp;&esp;她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说了,也幸好还有公主府住着,与她不在一处,若换做平常人家,只怕早就折磨死了,这要是换做我,我不把那两孩子活活塞死在井里头报仇才怪了。”
&esp;&esp;承乐气的胸膛起伏:“啊!!!奴婢太生气了,怎么办,啊!!!”
&esp;&esp;“那就想个招呗。”明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又躺在了藤椅上:“我不想护国公府的人能平安无事,你去安排一下。”
&esp;&esp;承乐立马就走了,还自作主张的去了一趟大公主府,把和静领到明仪府上来玩。
&esp;&esp;夜里,也是承乐送和静回去的,她抱着一个极大的珍珠船,走在路上也忍不住反反复复的看,“承乐姑姑,这真的是六姨自己做的吗?”
&esp;&esp;“嗯。”承乐抱着一个匣子,里面也全部都是珍珠:“公主喜欢做些小物件精心,弄了好多,就数这珍珠船宝贝,十公主讨要过她都没给,今日就送给郡主玩。”
&esp;&esp;和静开心的不行:“做的好精巧。”
&esp;&esp;“这里有许多的珍珠,郡主拿回去,磨成粉或者做成珍珠串都可以,可这自己喜欢的玩,其他事都别记在心里,若是觉得家里闷,就过来,驸马爷还没回来,公主还要在盛京待上几日呢。”
&esp;&esp;“嗯。”她欢喜的不行,一直瞧着。
&esp;&esp;等她进了门,承乐这才回去禀报明仪。
&esp;&esp;又等了两日,明仪自己算算日子,就溜达着出了城,不骑马,不带人,一个人等在城外十几里的山坡上,手里拿着个烫手的烤地瓜,蹲在路边一边吃一边等。
&esp;&esp;不多时,马蹄声渐近,远处多了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