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奴才。”唐可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奴才伺候娘娘,见娘娘有难,不敢不尽心,冲撞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esp;&esp;神宗不语,首领太监见状,立刻上前,挥起拂尘重重的抽打了他几下,拂尘末梢抽在脸上,瞬间就是一片通红的。
&esp;&esp;神宗这才进殿,唐可寅稍稍松了口气,赶紧给首领太监磕头道谢。
&esp;&esp;若没他抽打自己几下,只怕神宗会问罪重责。
&esp;&esp;孩子刚喂了奶,还没睡着,乳母抱着坐在一旁,赵秋容躺在被窝里没动,闭着眼,完全不想看见他。
&esp;&esp;神宗扫了一眼襁褓里的孩子,负手站在内殿门口处,也没进去,静静的看着赵秋容,找不到话说。
&esp;&esp;“哇哇哇”婴孩奶蹄,猝然打破殿里的平静,乳母赶紧哄劝。
&esp;&esp;赵秋容也忙稍稍起身瞧着,乳母把孩子放进她怀里,她着急的眉头才稍稍松懈,轻轻拍着襁褓,耐心的哄孩子。
&esp;&esp;她依旧不看神宗,完完全全的无视了他的存在。
&esp;&esp;若说先前的怒斥打骂,让她对神宗一点点心寒,那昨天晚上就足够她死心了。
&esp;&esp;孩子很快就止住了哭声,赵秋容抱着他,小心翼翼的瞧着这个小家伙。
&esp;&esp;神宗准备走,赵秋容突然开口:“臣妾求个恩典,昨晚唐可寅与唐玉兄弟俩为了救臣妾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赦免他们。”
&esp;&esp;“身为皇后,此事你不必过问朕。”
&esp;&esp;两人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疏离冷漠,再没半分情意掺杂在里头。
&esp;&esp;瞧着孩子,赵秋容细细想了一阵才发现,嫁给神宗三年,神宗待她最好的日子,便是初初有孕的那些日子。
&esp;&esp;即便不说话,却能时常过来陪她,还替她瞒着有了身孕的事,连舒氏都没告诉。
&esp;&esp;“娘娘。”乳母在一旁轻声说道:“您刚生产,不能落泪呀。”
&esp;&esp;赵秋容把孩子交给她:“本宫累了,仔细照料着小皇子吧。”
&esp;&esp;乳母应声,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出来,与其他几个乳母和嬷嬷,先到给孩子准备的屋子去休息。
&esp;&esp;大公主府,和静一回来,就听见哭声,进了正堂,只见大驸马和柳蔷儿姐弟都在哭,崇恩坐在大驸马身边,没哭,却在给他擦眼泪。
&esp;&esp;“怎么了?”和静一头雾水:“爹,你怎么了?”
&esp;&esp;白莲教圣母出没
&esp;&esp;大驸马满脸悲痛:“你祖母受了寒,还没到流放之地,就过世了。”
&esp;&esp;他没说完就大哭起来,捶胸顿足,心痛如绞。
&esp;&esp;和静稍稍诧异,为护国公夫人提不起丝毫难过,但瞧着大驸马悲痛欲绝的样子,又心疼的不行,过去扑进他怀里,大驸马抱住她,心里越发难受。
&esp;&esp;和静没哭,柳蔷儿和柳元阳瞧的清清楚楚,他们愤恨,却悲伤的说不出话来。
&esp;&esp;一直到半夜,他们才各自回屋,大驸马身子虚,哭的晕了过去,安顿好他,崇恩才道:“你爹也没父母了,我晓得这种感觉,不管多大年纪都会觉得自己没了根,这些日子,你不要顶撞他,莫让他难受。”
&esp;&esp;“嗯,我知道。”和静很懂事:“虽然我哭不出来,但是我会为祖母穿素服守孝的。”
&esp;&esp;崇恩捏捏她的脸:“娘娘如何?”
&esp;&esp;“极好,只是生了孩子特别累,我瞧着很失落,不过,娘,弟弟好可爱,胖乎乎的。”她下意识的笑了。
&esp;&esp;崇恩扯了扯嘴角:“那便好,本该是我亲自进宫去瞧瞧的,可你爹不能没人陪啊。”
&esp;&esp;她十分疲惫,和静扶着她坐下就给她按揉太阳穴解乏:“自从柳蔷儿和柳元阳住进来,女儿看你就没开心过。”
&esp;&esp;“你爹不开心,我怎么开心?那个糊涂东西,以前虽然气我,但多少晓得看脸色,一见我不对劲立马就躲了,可如今,虽然知道他是纯良憨厚,心疼那两个孩子,但是一听他说话我就来气,恨不得掰了他那颗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