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嬷嬷忙说道:“也是恪王府的小公子胡闹,恪王妃已经向您赔过罪了。”
&esp;&esp;淳贵太妃不语,但因为长孙兰受伤这事,对穆珏有了点意见。
&esp;&esp;回到自己屋里,她沉默的坐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段家的私军,所以兰儿也被他们忌惮了?要是兰儿走了长孙宏的老路,那我的景娴只怕比福龄还要惨。”
&esp;&esp;“太妃说什么?”嬷嬷没听明白,问了一句,结果淳贵太妃突然捂脸哭了起来。
&esp;&esp;嬷嬷吓着了:“太妃,太妃你怎么了?”
&esp;&esp;“我可怜的孩子。”淳贵太妃哭的更伤心了:“本来就天生不足,一个腿脚不好,一个患有心症,怎么就还不平安呢?弘治帝啊,你在天有灵,能不能护着你的幺儿和幺女啊,臣妾护不住他们啊,呜呜呜”
&esp;&esp;她哭起来没完没了,穆珏从长孙兰屋里出来后,知道她回来了本想过来拜见,结果听说她在哭,麻麻溜溜的在院子里见了礼就赶紧走人,七王爷不忍心,过去拜见,被淳贵太妃拉着,哭诉到了深夜才回去。
&esp;&esp;大晚上,三公主府。
&esp;&esp;灵善缩在小榻上鼓捣着解闷的鲁班锁,大丫鬟拿了她喜欢的瓜子酥进来,放下后说道:“公主,嬷嬷们说,猎场上的事,茶楼都开始传了。”
&esp;&esp;“传什么?”灵善微微蹙着眉,弄不开这个,让她有些暴躁:“说我们怂,可以被人欺负?”
&esp;&esp;聊聊八卦
&esp;&esp;大丫鬟不吭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奴婢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奴婢今日留在布围那里瞧着,不知道怎么滴,对欺负人的盛平郡主反倒不恨,却很恶心华安县主。”
&esp;&esp;“为何?”灵善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个华安清高孤傲,我也不喜欢,可她应该还好吧,盛平姐妹俩矫揉造作仗势欺人,在南方霸凌惯了,就觉得自己在哪都是个主子,我觉得那对姐妹更可恨。”
&esp;&esp;大丫鬟轻轻摇头:“奴婢觉得华安县主很装,对几位长公主不利的事,她就站出来义正言辞,但是几位长公主欺负人的时候,她却选择旁观装聋作哑,太冷漠了,让人害怕,和这样的人在一块待着,哪天被弄死了,有可能都是她递的刀。”
&esp;&esp;“道德婊啊。”灵善继续摆弄鲁班锁:“不稀奇,荣庆长公主就是这副狗模样的人。”
&esp;&esp;她才说了一句骂人的话出来,周玉清就进来了,站在门口,盯着她。
&esp;&esp;大丫鬟没发现,继续说道:“而且不晓得奴婢是不是看错了,奴婢总觉得华安县主对郡主有敌意,像是嫉妒。”
&esp;&esp;“和静聪明漂亮出身高,是弘治帝的长孙女,郡主的身份不是靠大公主的身份随册的,而是弘治帝亲笔御封的,在所有郡主中品级最高,那个华安嫉妒也正常。”她找到窍门了,眉头抚平了不少。
&esp;&esp;大丫鬟压低声音:“公主,华安县主也到了许亲的年纪了,你说会许给谁家公子呀?”
&esp;&esp;“这个呀”灵善有点感兴趣了:“不晓得,但一定得家大业大,仕途辉煌吧,否则,如何能在荣庆长公主归西后,把那一家上下拖起来呢?说起来还真是够可怜的,生了那么多,一个成器的都没有,老了老了还得跑来盛京求官位。”
&esp;&esp;大丫鬟点点头,然后发现了从自己脚前冒出来的影子,她立刻转身见礼:“驸马爷。”
&esp;&esp;灵善余光扫了一下,继续摆弄自己手里边的鲁班锁:“驸马爷回来的够早啊,不是喝酒去了吗?”
&esp;&esp;今天晚上,所有受了加封的年轻人相聚喝酒,包下了盛京城最大的酒楼,说是不醉不归。
&esp;&esp;她都做好了享受一个人夜晚的准备了。
&esp;&esp;“穆祯酒量惊人,好些人醉了,我们也就散了。”他蹬了鞋子缩上去靠着,有几分微醺。
&esp;&esp;灵善闻到酒味了,拿着鲁班锁离开给他让地方。
&esp;&esp;“公主。”大丫鬟跟着出来:“你准备去哪?”
&esp;&esp;“书房。”
&esp;&esp;她不让大丫鬟跟着,自己走了,大丫鬟眼睛一转,赶紧去吩咐人准备热水,让周玉清沐浴。
&esp;&esp;书房有专门伺候的嬷嬷,算着她今日骑了马应该不会过来了,一早就睡下了,结果灵善偏偏过来了,慌得她们赶紧起来,又是点灯又是添茶准备点心,然后安安静静的守在门口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