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祖母。”华安突然开口:“似乎是崇恩长公主吩咐的。”
&esp;&esp;拐着弯的骂人
&esp;&esp;崇恩长公主?
&esp;&esp;她提了一声,旁人下意识的去搜寻崇恩的身影,这才惊觉她并没有跟着过来宁远堂,就连灵善也不在。
&esp;&esp;“为何几位长公主都不在?”有的夫人开始着急了。
&esp;&esp;周夫人慌了:“灵善长公主呢?她人呢?我是看见她一块往这边过来的啊?她人呢?”
&esp;&esp;“娘。”陪同着来的孙周氏拉住周夫人,用较低却又足够可以让人听见的声音嘟囔:“她哪里还能顾上我们?你就别找了。”
&esp;&esp;“孙夫人还请慎言。”一旁的陆夫人十分严肃的出声,她扭伤了脚,此刻站不起来,身边就地坐着好几位夫人,一出声,挡在前面的人就立刻让开,她的眼睛先在华安身上扫了一遍,然后直接扣在了孙周氏身上:
&esp;&esp;“此处荒郊野外,三公主没跟上来理当先担忧她们是不是掉队了,几个女子身处野外,比在这里还要危险,孙夫人身为大姑姐,如今永信伯不在身边,应该劝说周夫人切勿担心才是,为何要用顾不上?若是让不知情的旁人听见了,要如何去揣测其中的事?”
&esp;&esp;孙周氏被她说的低下了头:“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陆夫人恕罪才是。”
&esp;&esp;“随口一说也有大祸,这些贼人主系何人尚未可知,怎么能任意往不相干的人头上扣帽子?”陆夫人有意朝华安瞥去了一眼:“明仪长公主跟随三王爷去了山里,崇恩长公主和灵善长公主半路人多没跟上来,说不准是落在了后面遇上了贼人,怎么能因此就说贼人与她们有关?太主觉得臣妇说的可对?”
&esp;&esp;荣庆太主早就听出来她是在苛责华安,本不打算出声,可她问了,也就说道:“陆夫人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只是现在这些贼人动了刀,要该如何求援呢?”
&esp;&esp;“那不如问问领路的人。”陆夫人指向地上的皇陵总管:“这个奴才身为皇陵总管,出事之后放着那么多的地方不带,偏将众人都往宁远堂领,也太过蹊跷了。”
&esp;&esp;总管吓得魂飞魄散,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被满屋子的女眷用嫉恨揣度的目光盯着,整个脊背都在发凉,“太主明察,太主明察啊,奴才也是为了各位贵人主子的安危才敢这么做的,主子明察啊。”
&esp;&esp;“是你自己做主往这边带的还是谁吩咐的?”荣庆太主挥手示意嬷嬷按住他:“那么多主子,你一个奴才如何干自作主张?”
&esp;&esp;总管慌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抖若筛糠:“是是就是”
&esp;&esp;他欲言又止就是不说,把屋里的女眷都激怒了,荣庆太主当即让两个嬷嬷狠狠打了他一顿,踹到半死丢在了角落,其他人都不说话,这个时候,外面的贼人还在,谁都不敢逞英雄。
&esp;&esp;华安早已就垂眉不语,被陆夫人拐着弯的龇了一顿,她也晓得自己太过心急有些招人怀疑,可是心里对崇恩母女的不满,让她下意识的说了话,根本没办法过脑子。
&esp;&esp;周夫人和孙周氏也是,找地方坐下不再多嘴,但心里却害怕的要命。
&esp;&esp;还真是山滑了
&esp;&esp;山里,明仪提着抢过来的大刀摸黑往前走,三王爷紧随其后,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几个禁军小心翼翼的护在身边,走了没几步,他们就发现了一个泉眼,泉眼已经刨开了,地上还有几具尸体,周遭的血水还很浓,可见是刚死不久的。
&esp;&esp;明仪继续往前,大雨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此刻却全然顾不上擦一把脸了,浓浓的夜色里突然杀出一人,明仪反应迅速,立刻挥起大刀抵挡,铿锵一声,刀刃相接擦出火花。
&esp;&esp;几条人影冲了出来,身后的禁军赶紧过来帮忙,一顿厮杀,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
&esp;&esp;削死他们,明仪看也不看继续往前走,夜色里时不时就有叫喊声和打斗声,他们都不管,只一味的检查泉眼是否打通了,遇上阻拦的人先杀了,其他的都先不管。
&esp;&esp;大雨许久不停,泉眼里涌出来的水越来越多,看的让人心慌。
&esp;&esp;黑暗里,远处一声高喊,紧接着就是杂乱无章的口哨声,他们立刻停住脚步,只感觉轰隆隆一声,大地震动。
&esp;&esp;“公主小心。”身边的禁军立刻拉着明仪抱住手边的树,就地蹲下躲在树后。
&esp;&esp;木石滚落下来,仿佛脚下的大地要被翻过来一样,山坡上的水流增大了,也不知道是何处决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