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自己穿了衣裳悄悄出去,嬷嬷已经拿着热水等在门外了,“不见承乐姑娘出来,奴婢们也不敢进去打扰了公主,公主洗漱吧。”
&esp;&esp;“去隔壁的屋子吧,让她们好好睡。”明仪走向隔壁:“可有什么事?”
&esp;&esp;嬷嬷立在一旁回答:“改嫁华安县主的圣旨已经昭告天下了,一切待遇与盛平郡主相同。”
&esp;&esp;“朝令夕改。”明仪拿了帕子擦脸:“这件事,又要在民间惹起多少猜忌都不晓得了。”
&esp;&esp;嬷嬷给她换了一张帕子:“只是华安县主,似乎很不高兴。”
&esp;&esp;“她还有资格不高兴?”明仪又擦了擦脸,在丫鬟端着的小瓷碟里沾了些山茶花汁,漫不经心的抹在自己脸上:“自己做的孽,怪不得别人。”
&esp;&esp;嬷嬷说道:“县主到不是不高兴这个,只是奴婢打听到,县主得知图里琛数次求娶和静郡主,只因三王爷不松口,所以才不得不定下她的,她觉得自己不如郡主,为此大动肝火。”
&esp;&esp;“因为这个?”明仪无话可说:“鸭子也想与天鹅比较?她哪点比得过和静?就凭她害人的心思和静也是万万比不过的,况且,本就是她自己做的孽,哪里有让旁人替她遭罪的道理?”
&esp;&esp;嬷嬷点头:“公主说的是。”
&esp;&esp;洗了脸出来,明仪去窗户边看了看,那两货还挤在一块睡着呢,动都没动一下,半点没觉得阳光刺眼。
&esp;&esp;明仪摇摇头,换了个地方窝着。
&esp;&esp;联姻的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穆珏也到了金陵,比明仪算着的日子要快好久,盛京没什么事,明仪还回了一趟鹿京,去看看老太君和自己的崽子。
&esp;&esp;五月中旬,柳家其余人等尽数处死的消息送回盛京,即便护国公府落败已经快要两年了,但是乍一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盛京城里依旧炸了锅。
&esp;&esp;柳蔷儿在学堂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飞奔回了大公主府,进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直接砸在了大驸马跟前。
&esp;&esp;“我爹娘呢?我爹娘怎么就被杀了?”
&esp;&esp;大驸马本来就在家门口等她,急忙把她拉起来:“孩子,起来说话,你先起来。”
&esp;&esp;崇恩与和静也从屋里出来了,柳蔷儿看向她们,她们都换了素衣,也没了珠钗首饰,就连府上的嬷嬷丫鬟,也换了素净的衣裳,包括大驸马,也是一身白衣。
&esp;&esp;遇上三观不正的就怼她
&esp;&esp;柳蔷儿险些再度瘫在地上,大驸马拉着她:“你听大伯说,你爹和你三叔勾结齐国人,差点毁了大魏皇陵,这是重罪,刑部按律法诛灭亲族,只因你和元阳还小,才留的一命,在家里就放声大哭一场吧,等出了门,可不能让人看见,否则,你大伯母也保不住你们了。”
&esp;&esp;“为什么?!”柳蔷儿嘶喊破了音:“他们怎么会勾结齐国人?皇陵也没事啊,为什么就要杀他们?”
&esp;&esp;大驸马依然拉着她:“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刑部之所以不张榜,也是你大伯母求了三王爷,你该许人家了,若是此事宣扬开了,你们姐弟就彻底毁了,你知道吗?”
&esp;&esp;“我不知道?”柳蔷儿要冲向崇恩一样,用尽全力的嘶喊:“你为什么不救我爹娘?为什么?皇陵又没出什么大事,你为何不救?”
&esp;&esp;崇恩十分冷静:“皇陵无事?要不是你爹和三叔与齐国人勾结,就不会有那么多事,行宫着火,宁远堂女眷受伤,哪一件不是因为齐国人先钻了空子?”
&esp;&esp;“可是齐国人并未得逞啊。”柳蔷儿双眼通红,根本不听解释:“你就是不救,你就是想看着我爹娘死,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恶毒,你这个毒妇!”
&esp;&esp;崇恩懒得与她啰嗦,见大驸马拼命拉着她,扭头就走了。
&esp;&esp;她还犯不着和柳蔷儿拌嘴。
&esp;&esp;柳蔷儿悲怆大哭,瘫坐在地上崩溃了,大驸马蹲下来陪着她,心里也有几分难过。
&esp;&esp;和静没走,还到了她跟前,“二叔三叔触犯国法,是饶恕不得的,齐国要是真的得逞了,皇陵坍塌,大水冲毁盛京,哪里还会有我们现在的日子?”
&esp;&esp;“死的不是你爹娘,你自然这般口口声声都是公正道理。”柳蔷儿恶狠狠的抬眼,看着和静,如同饿极了的豺狼虎豹一般:“我爹即便是真的勾结了齐国那又怎样?要不是奸人算计,护国公府怎么会沦落至此?”
&esp;&esp;大驸马急忙去捂她的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