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和静大晚上的过来,嬷嬷们赶紧迎出来。
&esp;&esp;“人呢?”她紧紧拉着长孙兰的手,像是在为自己的硬气找一个支撑。
&esp;&esp;嬷嬷赶紧说道:“关着呢,明仪长公主吩咐,等公主醒了再做处置。”
&esp;&esp;“我说我爹呢?”和静怒气冲冲,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esp;&esp;说起这个,嬷嬷就来了气:“驸马爷在柳小姐的屋子里,和柳小姐说话呢。”
&esp;&esp;和静立刻拉着长孙兰过去,图里琛也跟着悄悄潜了进去,这里没安排侍卫,全都是嬷嬷,所以也不必担心被发现。
&esp;&esp;柳蔷儿屋里灯火通明,她跪在大驸马跟前,娇弱无比,像是个无辜到了极致的女子。
&esp;&esp;“你怎么能糊涂至此呢?”大驸马满是痛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你大伯母已经尽心了,你何苦害她?”
&esp;&esp;柳蔷儿垂眉不语,事到如今依旧执迷不悟。
&esp;&esp;大驸马长叹:“如今,她中毒昏迷对你有什么好处?事情一耽误,元阳就更加找不回来了。”
&esp;&esp;“弟弟要是能找回来早就找回来了。”柳蔷儿冷声冷语:“大伯,弟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还几天都找不到?
&esp;&esp;要么是寻找的人不尽心,要么就是有人留不得我们姐弟了,所以暗地里害了弟弟,然后装模作样的寻找,大伯你是看见的,我和弟弟在公主府活的有多么艰难。”
&esp;&esp;大驸马满是无奈:“其实公主对你们已经尽心了,蔷儿,若是换做我与公主出了事,你爹娘不一定会这么对待和静的。”
&esp;&esp;拼命找死
&esp;&esp;“她是郡主,怎么也轮不到我爹娘管束。”柳蔷儿对和静的怨念极大:“大伯,你觉得我爹娘该死吗?要不是无路可走,他们是不会与齐国人又来往的,而且我爹娘怎么会和齐国有来往?必定是构陷。”
&esp;&esp;大驸马闭了闭眼:“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勾结外敌,就是大罪,再怎么无路可走,也不是卖国求荣的理由。”
&esp;&esp;“我不信。”柳蔷儿十分顽固:“就是有人要害我爹娘,有人想把护国公府斩草除根。”
&esp;&esp;和她说不通,大驸马急了,但他着实不会发火,只能气自己,闷了一会儿,又缓和了下来:“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心仪九王爷?”
&esp;&esp;他提到长孙兰,和静下意识的看向长孙兰,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长孙兰微微摇头,示意她继续听。
&esp;&esp;柳蔷儿眼睛转了转:“是,我把自己的画像都送出去了。”
&esp;&esp;“那你认个错,等公主醒了,好好认错,别执拗着。”大驸马继续好言相劝:“再等一两年,我向公主求一求,虽不能让你做正妃,多多少少当个妾室也是好的,九王爷品性好,也算是个依靠。”
&esp;&esp;柳蔷儿没想到他还能想着自己亲事,诧异之后默然不语,算是答应了。
&esp;&esp;屋外的和静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在屋外站着,等大驸马出来了,她已经躲开,一直等大驸马离开了庄园才出来。
&esp;&esp;她推门而入,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柳蔷儿明显惊了一下,看见是她,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esp;&esp;“你来的可真巧,那大概也听到了你爹说的话了吧。”柳蔷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藏起来的布偶,那上面还扎着针:“让我给你娘认错,然后再过一两年,让我进九王府。”
&esp;&esp;和静冷然不语。
&esp;&esp;柳蔷儿漫不经心的扎着针:“我家破人亡,唯一的弟弟也丢了,你爹对我的愧疚足够我一辈子安然无事,如何?是不是恨急了我却对我无可奈何?”
&esp;&esp;她笑了,手里还在用针扎着布偶,半分没有手下留情,眼神还挑衅的看着和静,完全没了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esp;&esp;“郡主?郡主又如何?还不是得让着我?谁让你爹孝顺,又想做个好儿子又想做个好哥哥,把对父母兄弟的亏欠都弥补在我身上,你要是动了我,你爹会埋怨你的。”
&esp;&esp;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在踩着和静发怒的底线,被和静要求留在屋外的长孙兰恨不得冲进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被嬷嬷拉着,不让他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