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华安县主的确如你们所言是个美人。”柔然太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却并不很开心:“只是,你们办事是否尽心了?”
&esp;&esp;闻言,图里琛与阿巴尔惊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互看了一眼:“臣不敢不尽心。”
&esp;&esp;“当真?”柔然太子探身看着他们:“是否有一位和静郡主,姿容出众,年纪合适,为何不求娶她?”
&esp;&esp;图里琛赶紧说道:“殿下明察,和静郡主的确出色而且年纪合适,但是为人太过聪明狠厉,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宜婚娶入柔然。”
&esp;&esp;“怎么就不能了?”柔然太子等着他辩解:“难不成,你是觉得本太子压不住她会被算计?”
&esp;&esp;图里琛急忙跪下:“臣不敢,臣之所以这么做,自有考虑,殿下,与魏国联姻不过是临时策略,齐魏相争,柔然要想从中谋利,势必还要让齐国女子入宫。
&esp;&esp;和静郡主聪慧美貌,难保不会靠着殿下的宠爱一家独大,要是因此得罪了齐国,于柔然无利,华安县主也是美人且更好控制,殿下实在不必因小失大。”
&esp;&esp;柔然太子示意他起来:“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esp;&esp;他没有质疑图里琛,毕竟比起权位大事,一个美人真的算不上什么。
&esp;&esp;只是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华安却在图里琛的一番话后却对他起了杀心。
&esp;&esp;图里琛的意思,不就是她又蠢又丑,无论什么都比不过和静吗?
&esp;&esp;起了这个念头,当晚柔然太子又来她屋里的时候,华安就把自己做的鞋子拿了出来:“这是奴家特意为殿下做的,殿下试试。”
&esp;&esp;“爱妃还有这等手艺?”柔然太子坐等着她伺候:“离了家乡,爱妃可习惯?”
&esp;&esp;华安笑道:“一路走来,十分想念祖母。”
&esp;&esp;“爱妃的祖母荣庆太主身份尊贵,又在魏国南方有封地,爱妃在家里必然也是个千金小姐,在柔然定然是不习惯了。”
&esp;&esp;华安故意坐在他脚边,拿出伏低做小的姿态:“妾室即来了,就要入乡随俗才是。”
&esp;&esp;她大方知礼的样子很讨柔然太子欢喜,留宿是自然而然的事。
&esp;&esp;送走柔然太子,华安就让人烧水沐浴,她泡在水里,用心的擦洗着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像是沾染了脏东西一般。
&esp;&esp;“县主。”伺候的丫鬟惊呼了一声:“有虱子。”
&esp;&esp;让人家君臣离心
&esp;&esp;华安皱眉:“掐死。”
&esp;&esp;柔然太子不爱洗澡,身上恨不得爬满了虱子,她恶心偏又不能说出来。
&esp;&esp;“县主。”外面的小丫鬟咳嗽报信了。
&esp;&esp;华安立刻敛去厌恶,让人把带来的花油滴进水里,伺候在身边的丫鬟顺势说道:“花油润肤,娘娘好好擦擦,柔然少水,娘娘偏又娇嫩,不多加保养会粗糙的。”
&esp;&esp;“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我身份再高些,也来不了这里。”她语带轻叹:“郡主只能嫁给柔然大王,偏偏我是县主,也只能是我了,只是可惜了殿下那么好的男人,也不知殿下可晓得这些。”
&esp;&esp;丫鬟道:“图里琛和阿巴尔是殿下的心腹,必定会告诉殿下,明仪长公主说了,想娶和静郡主,必须做大王才行。”
&esp;&esp;“会吗?”华安假意露出忧愁之态:“他们要是真的为了殿下着想,就该为殿下登位费心,而不是退而求此次,不再求娶郡主,我真怕他们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esp;&esp;“娘娘即便有此心也不能明说,难道娘娘忘了图里琛大人的警告?”丫鬟借着拿东西的间隙,确定了柔然太子的确就在外面:“这里人生地不熟,娘娘视殿下为相守一生的夫君,也得先自保才是。”
&esp;&esp;华安颔首不语,外面的人再也忍不住闯了进来。
&esp;&esp;“爱妃受委屈了。”柔然太子直接到了跟前,一把把华安从水里抱了起来:“爱妃所言可是真话?”
&esp;&esp;华纳局促慌张,急忙就要跪下:“奴家胡言乱语,殿下万万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