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静看着王氏门客与护卫杀掉两头野猪,穆珏阴沉着脸:“如此残暴的猎物,还是莫要招惹才是,无端损了那么多条人命,咦怎么不见王公子?”
&esp;&esp;他故意提了一嘴,说完才注意到旁边已经气晕的家主,一群长辈呼喊着他,祈求着他神志清醒过来。
&esp;&esp;一人过来抱拳,这种时候也不忘礼数:“侯爷,今日之事,万分惭愧,还请侯爷移步避避。”
&esp;&esp;“好。”穆珏没反对,被侍卫搀扶着先离开。
&esp;&esp;“侯爷。”躲在人群里的王宣懿泪汪汪的拦住穆珏:“侯爷在野草丛里,可看见害我兄长的歹徒了?”
&esp;&esp;穆珏摇头疑惑:“难不成害了王公子的歹徒也去了野草丛里?”
&esp;&esp;王宣懿点头,立刻就哭了。
&esp;&esp;“王姑娘节哀。”穆珏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拖拽着脚步先从这里离开。
&esp;&esp;好好的秋狩成了这样,一帮王氏的长辈立刻聚集在了一起,照顾家主安顿伤员追查凶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esp;&esp;连夜赶回金陵城,所有族人齐聚宗祠,十几位须发尽白的长者坐在两边,其余王氏子弟通通跪在地上,就连王珣,也没资格站着。
&esp;&esp;“秋狩之事,本是处处安排妥当的,缘何就出了这样的事?那野草丛里埋伏的人为何踪迹全无?那野猪怎么会朝着珣儿冲了出来?还有那黑衣歹徒,竟然能如入无人之境般,杀了我王氏的长房嫡孙。”
&esp;&esp;说话的老者悲愤不已,眼神扫过跪着的众子弟:“你们,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此事必定追查到底。”
&esp;&esp;无人敢说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esp;&esp;“太公。”王珣跪行出来:“不肖子孙认为,此事与骁骑侯有极大的关系,他刚进了野草丛,歹徒就冲了出来,等歹徒离开,他就出来了,这实在过于巧合。”
&esp;&esp;老者们默认不语,对他的话没有流露出半丝情绪,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esp;&esp;“太公。”又有一个中年跪行着出来:“此事该是二哥有疑才对,猎场的事是二哥一手布置,就连野猪的事也是二哥想的,二哥被野猪追逐冲出来,不还手就喊救命,这才导致大侄子被害,这也太过巧合。”
&esp;&esp;甩锅栽赃
&esp;&esp;“胡说!”
&esp;&esp;“放肆。”对比起王珣的急躁,老者的声音平稳却有力量:“一家人怎可能如此猜忌?”
&esp;&esp;王珣立刻说道:“太公,不肖子孙疏忽才招惹了此等大祸,还请太公责罚。”
&esp;&esp;“罚是必然,只是此事必定要追查清楚才是。”几位老者商议了一番,招手叫来掌管刑罚的长辈:“今日先罚你处事不周,鞭刑五十,以当教诲。”
&esp;&esp;王珣立刻磕头:“谢太公,不肖子孙领罚。”
&esp;&esp;他自行脱了衣裳,袒露出后背受刑,众子弟就看着,引以为戒。
&esp;&esp;长房嫡孙出了事,王氏宅院前前后后都挂了白布条子告丧,秋狩出事的消息已经散开,上门奔丧吊唁的人极多,穆珏也亲自来了一趟,祭拜之后与一众王氏长辈坐着。
&esp;&esp;他问道:“不知王公子安葬之日为何时?”
&esp;&esp;“尚未定下。”一老者面容寡瘦,半闭着眼睛敛下了所有的情绪:“尸首分离,至今未寻到。”
&esp;&esp;穆珏惊讶了:“啊?这这歹徒真是丧心病狂,可需我帮忙?这当真是肆无忌惮,视大魏法度如无物,王公子乐善好施的人,怎么会遭此恶事?”
&esp;&esp;他气的站起来踢东西,气愤恼怒的样子像是自己的好友出了事一样。
&esp;&esp;老者正要说话,穆珏却抱了抱拳阴沉着脸走了。
&esp;&esp;“跟着他。”老者毫不犹豫的吩咐。
&esp;&esp;小厮立刻端着果盘跟了上去,如同去待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