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院子很大,整洁干净,靠着院子,十分安静,并不吵闹。
&esp;&esp;灵善站在院子门口也不进去:“就是这里了,名字没取,你老若有闲心可以自己取,奴才怎么安排也随便你,饭食会有厨房安排,口味让人去说一声,忌讳也可告诉管家嬷嬷一声。
&esp;&esp;若是不想吃厨房的,旁边还有一个院子,可以收拾出来做个小厨房,需要什么都告诉管家嬷嬷就行了,找我没用,记性不好,操不了这份心,周玉清走的时间有点长,你可考虑清楚,听了你女儿的挑唆寻我麻烦,他可帮不了你。”
&esp;&esp;周夫人气着了,板着脸进了院子,却没回嘴,灵善也不追着她去说,自行离开,谁也不打扰谁。
&esp;&esp;金陵城,穆珏一走,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七王爷身上,他对穆珏的计划并不了解,为此总也理不出头绪,为此崇恩一到,七王爷就急忙来见她。
&esp;&esp;明仪伤得太重,有唐可寅寻来的名医照料,虽然把命保住了,可还是危险重重,所以曾大夫一到,不顾自己连日发热的身体,急忙替她细细诊看。
&esp;&esp;崇恩去瞧了一眼,出来就看见自己走过来的孩子,他手里握着一把小木剑,仔细瞧着每一个进出里屋的人,仰头看了看崇恩,对着屋里奶声奶气的喊:“娘亲。”
&esp;&esp;无人回应,只有嬷嬷赶紧出来:“公子乖,公主在睡觉呢,去外面玩好不好?”
&esp;&esp;“爹爹。”他不给嬷嬷抱,在屋里找了一圈,走去门口,探着头往院子里瞧,然后大喊:“爹爹。”
&esp;&esp;耐心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他撇了嘴,转过来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瞧着十分可怜。
&esp;&esp;崇恩鼻子一酸,赶紧过去蹲下:“锦宁,来。”
&esp;&esp;她抱起孩子,带着他进屋,嬷嬷忙道:“大公主,公主如今的模样,只怕会吓到公子。”
&esp;&esp;“那是他亲娘,如何会吓到他?”崇恩执意抱着他进去。
&esp;&esp;屋里,是浓浓的药味,罗帐垂着,有意遮住里面的人,曾大夫在探脉,承乐带着几个嬷嬷守在旁边。
&esp;&esp;见她把孩子抱了进来,承乐赶紧转身避开,她脸上有伤,自己看了都怕,生怕吓着孩子。
&esp;&esp;“姑姑。”孩子认得承乐,小奶音带着哭腔,伸着手要去她怀里。
&esp;&esp;承乐急忙说道:“还请大公主把公子抱出去吧。”
&esp;&esp;崇恩不理,等曾大夫探好脉,便掀开罗帐给孩子看:“你娘亲睡着了。”
&esp;&esp;孩子看去,床上的明仪,脸上是两道狰狞的刀疤,脸色苍白,了无生气。
&esp;&esp;他细细的瞧着,小嘴一撇,憋着哭声:“娘亲病了。”
&esp;&esp;驸马爷安排好了一切
&esp;&esp;承乐在一旁提心吊胆,生怕孩子见了明仪这副模样,自此就怕了她。
&esp;&esp;“嗯,你娘亲病了。”崇恩小心翼翼的放下孩子:“我们轻轻的好不好?”
&esp;&esp;孩子乖乖点头,趴在被子上,摸了摸明仪的手在哪,趴下去慢慢挪着身子贴着她,曾大夫给明仪施针,他也只是把脸埋在被子里藏住,自欺欺人的假装看不见,缩在明仪身边,小小一团,害怕的不敢乱动。
&esp;&esp;“伤势过重,皮下经脉受损,要是不纠正回来,落下病根,往后都要遭受病痛折磨了。”曾大夫语气平静,从容的将一根根银针刺入皮下。
&esp;&esp;瞧着密密麻麻的引枕,崇恩心里发麻。
&esp;&esp;“王爷。”屋外的嬷嬷小声唤了一声,崇恩听见,悄悄走了出来。
&esp;&esp;七王爷站在门外,脸色十分担忧:“大公主,姐姐如何了?”
&esp;&esp;“在施针呢,你怎么来了?”崇恩让他走开了一些:“穆珏走的时候可交代了什么?明仪未醒,孩子也这么小,他怎么就走了?”
&esp;&esp;七王爷示意她先不要这么气愤:“姐夫说,虽然是孟离的人伤了姐姐,但其中必定是经了齐昭允许的,柔然大王抵达盛京,姐姐却没有出面,齐昭就可以确定姐姐伤着了,这个时候,齐国和柔然一定会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