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识大魏礼数?”五王爷从容吃着夜宵:“我看是没有脑子才对。”
&esp;&esp;燕清沉默了片刻:“王爷,此事可要解释一番?毕竟涉及太后。”
&esp;&esp;“我问心无愧,有何需要解释的?”他把也夜宵放下:“太后行事清白,强行辩解反倒直招污秽,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esp;&esp;燕清不放心了:“奴婢知道王爷坦坦荡荡,可是旁人不知道,总有些人心思龌龊,巴不得这个时候冒出一两个尖儿来让他们掐呢。”
&esp;&esp;五王爷沉思了一阵,次日照常上朝,下朝后三王爷要去看望赵秋容,他也跟着去,正好太医在给她换药,他们就等在殿外。
&esp;&esp;好一会儿,太医出来了他们才进去,赵秋容端正的坐着,只是腿上盖着一张毯子,毯子垂地,正好遮住受伤的脚,一双绣鞋就放在脚踏旁边。
&esp;&esp;见了礼,赵秋容请他们坐下:“我不便行走,只能请两位王叔到这里坐了,昨日若不是五叔提醒帮忙,只怕哀家当真还要再摔一跤,后来恪王妃进宫,因为路滑还在宫巷里摔了一跤,若是真的坐了轿辇,哀家伤的更重。”
&esp;&esp;“雪天路滑,臣自然是以太后安危为重。”五王爷垂着眼,并不直愣愣的看她:“不知太后可处置那些偷懒的奴才了?”
&esp;&esp;赵秋容点头:“哀家已经着人将他们每人重打二十大板提醒了。”
&esp;&esp;三王爷适时说道:“太后既然伤了,这些日子务必好好休息才是,寒冬受伤,最易留下后症。”
&esp;&esp;他们只是来探病的,小坐了一会儿,只喝了半盏茶就赶紧去处置政务了。
&esp;&esp;出了凤来殿,正好碰上了来送东西的后宫大总管,见了他们,大总管赶紧见礼:“参见二位王爷。”
&esp;&esp;“太后受伤,你务必仔细看着底下的人,别让他们偷了懒。”五王爷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这是哪府送来的?”
&esp;&esp;“回王爷,是恪王妃着人送来的。”
&esp;&esp;“送进去吧。”三王爷示意五王爷走人:“恪王新丧,恪王妃悲痛难当,偏偏这赫连公主口无遮拦,听闻昨夜夫妻二人吵了一夜,闹得恪王府上下不得安宁。”
&esp;&esp;伪造太后印鉴
&esp;&esp;五王爷负手走着,眉间微拧:“大魏与柔然习俗不同,她身份特殊,恪王妃乃是知礼之人,却也不好教导于她,说来,她也不愿意学习大魏礼节,太后向来宽厚,每次见她也不曾提点,其他人与她来往甚少,也没说话,这才让她不知祸从口出。”
&esp;&esp;“如此下去,只怕会让恪王府上下对我们有所怨言。”三王爷慢腾腾的挪步子琢磨:“真是个伤脑筋的活。”
&esp;&esp;他摇头叹气,五王爷也不说话,两人默默出了宫。
&esp;&esp;往后几日,恪王妃以为恪王守孝致哀为由,将赫连公主关在了恪王府不许外出,只求外面的人把她胡乱说的话忘个干干净净。
&esp;&esp;关于漠北的人选也定了下来,李勋南,穆珏他二姨夫。
&esp;&esp;段玉柏依旧原地不动,段夫人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眼见过了除夕,段玉柏的年纪又要再大一岁,她只能又来了九王府。
&esp;&esp;对着淳贵太妃哭了一阵,她差点跪下来:“太妃想想法子吧,不求别的,让他回来把终身大事了了,我也安心,否则,我年纪渐大,不知何时就走了,家里的姐妹陆续嫁了人,唯有他这个做兄长大哥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我若是去见了他爹,我该如何交代啊?”
&esp;&esp;她把淳贵太妃哭的心里难受:“让他回来,得朝廷诏令才行啊,可是诏令根本拿不到。”
&esp;&esp;“那太后懿旨可行吗?”段夫人满怀希冀:“如今漠北有人守着,渭东也没什么大事,又快过年了,把他悄悄叫回来,趁着年节与姑娘家见了再回去,亲事也可以送去渭东再办,如何?”
&esp;&esp;听她这么说,淳贵太妃就晓得她是想好了才来找自己的:“应该可行吧,请太后出面,召回一个武将应该不是大事,只是太后未必会答应,毕竟这是国事,太后一向只听不管的。”
&esp;&esp;段夫人犯难了,可是想想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还是狠了狠心:“其实,不必让太后晓得也是可以的,只要玉柏认为是太后写的就好,只要有太后印鉴就可。”
&esp;&esp;淳贵太妃立刻呵斥:“你疯了?太后印鉴岂会轻易给别人?趁早消了这个念头。”
&esp;&esp;被她驳斥回来,段夫人沉默不语,回家后越想越忧虑段玉柏的亲事,想了一阵,她冒了念头,段玉柏没见过太后印鉴,那做个假的盖在纸上骗他回来,大概也是可以的。
&esp;&esp;有了这个想法,段夫人急忙找来了自己身边的老嬷嬷,安排她去办,只要能把段玉柏骗回来,那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