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差点撞在杨芙蓉身上的路人,尔后走在了她另一边:“百姓为生计繁忙,府宅奴不透露出去消息,百姓如何知道宫中之事?
&esp;&esp;只要府宅的人管住了嘴不跟着捕风捉影,百姓忙碌,没几天也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只要大家都把嘴巴管住了,事情才不会越描越黑。”
&esp;&esp;杨芙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一把抱住唐可寅的胳膊:“夫君真厉害,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esp;&esp;唐可寅脚步稍稍一顿,笑了笑抽出胳膊,虚挡在她身后与她一块回家。
&esp;&esp;见了各家命妇后,老太君隔天就亲自入宫去向赵秋容请安,同样是诸位老王妃和老太妃进宫相陪,当着所有的面,老太君拿出了一个有些年头的紫檀盒子。
&esp;&esp;“这是臣妇的婆婆在臣妇刚刚进门的时候送给臣妇的东西,乃是太祖皇后赏给公主回来兴风作浪了
&esp;&esp;清者自清,她的意思,赵秋容明白,也深为感激。
&esp;&esp;“好。”她接了,郑重其事。
&esp;&esp;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和离改嫁,只有皇帝的女人不可以。
&esp;&esp;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可以被人以贞洁为刀肆意凌辱,她更不可以。
&esp;&esp;老太君送的这样东西,便是还她清白。
&esp;&esp;定北侯府百年来尽是贞洁烈女,太祖皇后的玉玦就是证明,玉玦给了赵秋容,若再有流言蜚语,那就是扇了穆家的脸面,扇了太祖皇后的脸面了。
&esp;&esp;两天功夫,大街小巷再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谈论这桩捕风捉影的事了,但总有人不服气,太后是无辜的,那五王爷呢?
&esp;&esp;即便他亲口承认自己断袖,可是他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日日见着太后,能对二十出头花容月貌的年轻太后没有一丝遐想吗?
&esp;&esp;他们不信,为了说服自己,甚至以己度人。
&esp;&esp;再有三天,便是除夕休沐,朝堂上的争执更凶了,不赶紧把事情定下,除夕休沐,事情告一段落,再想掀起来就困难重重,而且,被活捉的人迟迟没有消息,在背后翻浪的人,心里也着急。
&esp;&esp;除夕掰着指头就要到了,各家命妇按规矩入宫给赵秋容拜年,淳贵太妃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段夫人出了宫就过来,见景娴守在床前,到嘴的话赶紧咽了下去。
&esp;&esp;“舅母。”
&esp;&esp;淳贵太妃睁开眼睛,她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憔悴不已,见了段夫人就道:“你出去,我与你舅母说说话。”
&esp;&esp;“啊?”景娴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把自己支走,疑惑的看看段夫人,却也乖乖走了。
&esp;&esp;让人把门关好,段夫人顿时就哭了:“我的太妃娘娘啊,怎么好端端的病成这副模样?”
&esp;&esp;“你可知,出大事了。”淳贵太妃紧紧攥住她的手:“你可知道,我们给玉柏的信被送回来了?”
&esp;&esp;段夫人心惊肉跳:“什么?那可是”
&esp;&esp;“就是被截了,人家还送了回来,只怕都没出盛京城。”淳贵太妃泪流满面:“此事闹得这样凶,消息走漏,我的景娴怕是要被牵连了。”
&esp;&esp;段夫人呆若木鸡,被她拉着,寒气直冲天灵盖。
&esp;&esp;书信被截,那她伪造太后印鉴的事,岂不是瞒不住了?这是连向长孙兰和段玉柏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啊。
&esp;&esp;思及此处,段夫人瘫软在地,也跟着哭起来。
&esp;&esp;淳贵太妃躺在床上,满脸泪痕:“说了让你别做,你怎么就不听呢?你怎么就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