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玄策静静的看着她,心疼到窒息,和静的眼泪全都砸进了他的心里,若非众目睽睽,他多想拥她入怀,替她擦去眼泪让她开心。
&esp;&esp;她哭的很伤心,难以自持,齐太后脸色发黑,想要训斥她两句,却在开口前就被齐昭拦住。
&esp;&esp;齐昭看着她,听着哭声还有一丝触动。
&esp;&esp;“娘娘。”谦王十分温和:“莫哭莫哭,大公主夫妇极好,还让臣带了不少魏国特产过来为娘娘一解乡愁。”
&esp;&esp;和静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泪盈盈的模样,见者心软。
&esp;&esp;方嬷嬷扶她回去,落座时,齐昭伸手扶她,和静却直接避开他的手,这让瞥见始末的齐太后极为不悦。
&esp;&esp;“皇后,即便高兴,也得想着规矩才是,毕竟大臣们都看着呢。”
&esp;&esp;和静不语,她还是忍不住去看孙玄策。
&esp;&esp;一年半未见,沙场磨砺,他坚毅了很多,已经是个身姿挺拔英气勃勃的青年了。
&esp;&esp;等谦王与孙玄策座下,陈斌就满嘴讥讽:“魏国大捷,怎么却派了个瘸子过来?”
&esp;&esp;他嘲讽孙玄策,和静瞬间不满,本想自己怼回去,孙玄策已经说话了:“在下的腿脚是天生的,但这并不妨碍在下斩杀柔然数百人,最后砍下柔然王努哈达的头颅。”
&esp;&esp;他沉稳了很多,言谈间都是气势,陈斌哑巴了。
&esp;&esp;对孙玄策的嘲讽,终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esp;&esp;襄王笑道:“孙将军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真是让我等敬佩。”
&esp;&esp;孙玄策含笑一点头,不再说话。
&esp;&esp;接风洗尘不会谈论正事,这是最基本的礼数,为此只有歌舞吃喝,和静心绪凌乱,她坐不住了。
&esp;&esp;“皇上,我有些微醉,先回宫了。”
&esp;&esp;她起身,齐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嗯,回去吧,晚些时候朕去看你。”
&esp;&esp;当着大魏使臣的面,他觉得有必要装一装相敬如宾,可是听了他的话,孙玄策心里却如万根银针刺过,他端着酒杯,顿了半刻后一饮而尽。
&esp;&esp;和静脸色微变,仿佛极度害怕与他扯上瓜葛:“不必了,我想早些休息。”
&esp;&esp;出了正阳殿,和静终于忍不住掩嘴哭了起来,她想对方嬷嬷说出自己的欢喜,却又害怕隔墙有耳,只能将所有的欢喜化作泪水,哭花妆容。
&esp;&esp;方嬷嬷虽然上了年纪,却也知道和静与孙玄策的事,当下与她一块红了眼睛,即便不需要她说什么,却全部懂得,被和静拉着手,便是一味的点头。
&esp;&esp;回了坤泽宫,和静推说累了就去休息,却在被窝里又哭又笑了许久。
&esp;&esp;她握着孙玄策给的玉佩,一直贴在自己心口,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esp;&esp;赴宴回来,谦王与孙玄策也和承乐碰面了,承乐把自己陪伴和静这几个月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孙玄策越发心疼。
&esp;&esp;“齐昭并非良人,郡主与他不过名义上的帝后罢了。”承乐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要不是齐昭推波助澜,郡主也不至于被人欺负,眼下最可气的就是,那三个人贱人都还活着。”
&esp;&esp;孙玄策握拳不语,他心疼和静,却毫无办法。
&esp;&esp;次日商谈正事,谦王送上明仪的亲笔手书以及大魏国书,等齐昭看完就道:“大魏与大齐乃为姻亲,不宜动武,为此我大魏皇帝有意与大齐永世结好。”
&esp;&esp;“魏国的永世结好,就是困着大齐二十万兵马?”陈斌又开始了。
&esp;&esp;他阴阳怪气的样子,让端王觉得十分掉价,阴沉着脸直接无视他说道:“大魏若真心与大齐交好,那还请大魏给出一个说法,何时放大齐二十万兵马回来?”
&esp;&esp;“此事大魏自有解释,因两国联军追击柔然大军时,齐军因粮草不济驻军不前,为此,我军元帅担心努哈达会对齐军不利,这才调派兵力靠近齐军,以期与齐军守望相助。”
&esp;&esp;颠倒黑白,强行辩解,谦王说的理所应当,言语之下,还暗示齐国应该感谢大魏。
&esp;&esp;齐国百官险些呕死,好在端王性子耐得住:“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的确有这个可能,只是如今,柔然灭国,不知大魏何故依旧困着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