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太后不敢说话了,她现在无比惧怕,怕崇恩打自己,怕崇恩杀了自己。
&esp;&esp;她记得端王的保证,等过些日子,她就能回齐国的。
&esp;&esp;怼人不留情面
&esp;&esp;崇恩越看她越来气:“本宫听说,你曾命人对我的和静推搡拉扯,让她一身是伤,齐昭更是对我的和静动手,险些要了她的命,你们母子二人,当真是让人恶心,她不过十几岁,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们恨不得要了她的性命?”
&esp;&esp;她怒拍桌子,几欲起身自己动手,身边的嬷嬷忙轻声劝她,手一挥,几个嬷嬷就提出来胳膊粗长的袋子,那里面装着大米,用来打人,最是不见伤口却又内里重伤。
&esp;&esp;嬷嬷一点头,几条袋子就往她身上招呼起来,齐太后被打的嗷嗷求饶,众人却充耳不闻。
&esp;&esp;打的正欢,门口的小厮就跑进来禀报:“公主,外面来人了。”
&esp;&esp;“谁?”崇恩狠着脸:“长孙明仪派来的吗?”
&esp;&esp;“不是,是国子监的人。”
&esp;&esp;国子监?
&esp;&esp;崇恩这才不耐烦的起身去看,却不让嬷嬷们停手,她到了门口,为首就是池三岳,身后跟着十几个读书人,一个个看着起来高风亮节君子做派,对着她还有礼有节的作揖。
&esp;&esp;崇恩并不说话,她心情不好,实在无法对着这些并不认识的人多出几分好相与的情绪。
&esp;&esp;“公主。”池三岳率先开口,上了年纪的人说话慢腾腾,还总带着一股指点晚辈的正义感:“齐太后到大魏为质,大魏更该以礼相待,如今公主将人抓到自己府上,实属不该,还望公主放了齐太后,以显大魏胸怀。”
&esp;&esp;崇恩冷冷的看着他:“你一个教书的老头罢了,身无功名,管的到宽。”
&esp;&esp;池三岳眼神愣了几分:“草民也是为了大魏着想,身居山野不敢不忧国。”
&esp;&esp;“你的忧国我知道。”崇恩根本不打算给他脸面:“你们的忧国就是在大魏将士雄赳赳气昂昂的时候说什么不要滥杀无辜,大魏势弱时一个屁都不敢放,得了好处还出来唱反调,典型的哗众取宠圣母婊,今日又管到本宫头上了,怎么?国子监让你教的学生不够多吗?还是国子监已经清闲成这副模样?大白天的学子出来游荡。”
&esp;&esp;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读书人根本说不过她,一个个脸色发红,池三岳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esp;&esp;但他沉得住气,已经保持着冷静:“不知公主打算如何接待齐太后?”
&esp;&esp;“本宫爱女在齐国如何被招待的,那本宫自然如法炮制。”崇恩故意把话头丢给他。
&esp;&esp;果不其然,池三岳紧跟着话头就上套了:“非也,非也,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德报怨才是君子所为,虽齐太后有苛待郡主之嫌,但她身为长辈,教导也是规矩,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公婆自然也如此,公主若是真心为了郡主好,就该对齐太后尊重招待。”
&esp;&esp;“你放屁!”崇恩骂了出来:“以德报怨是天底下最大的狗屁,冤冤相报何时了?把对方杀得断子绝孙让他毫无反击之力就足够了,齐太后算什么东西?本宫这个生母还在,轮得到她来教导?无不是的父母?狼心狗肺的父母多得是,一味的认为父母什么都好,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esp;&esp;人质也分高低贵贱
&esp;&esp;她把圣人在书上写的那几句话都给怼了回去,那群读书人彻底炸开了锅,一个个气愤的像是要声讨她一般,却碍于门前的人完全不敢乱来。
&esp;&esp;崇恩端正的站在门口,垂眼俯视着他们:“连功名都考不上,还来多管闲事?”
&esp;&esp;她存心刺激这帮读书人,刚刚过了秋闱,还留在国子监的,几乎都是落榜的,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好些人羞愤难当,几乎当街痛哭流涕。
&esp;&esp;等国子监院长找到自己府上来的时候,明仪正在喂清梨吃豆腐脑,从院长复述崇恩大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开始,她就无语了。
&esp;&esp;“那些学子落榜之后,依旧对政务热情不减,大公主一席话着实伤人,现如今,好些人在学舍痛哭流涕,就连池老先生也病倒了,说是近些日子无法开课。”院长挺着急:“还请公主做主。”
&esp;&esp;给清梨擦擦嘴,明仪说道:“你也为人父母了,若是你的女儿被人苛待到差点丢了性命,可会心疼?大公主本就只有和静一个独女,自幼宠爱非常,若是和静真的有错,即便是重罚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esp;&esp;可偏偏和静是被婆婆瘾发作的齐太后故意找茬,这她怎么忍得了?她自己就遭了当初的护国公夫人十几年的苛待针对,如今看着和静走了自己的老路,焉能不为女出头?”
&esp;&esp;院长一脸为难:“话虽没错,可是齐太后到大魏为质,若是在大魏遭受苛待,那百姓也只会说大魏没有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