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遇国策开明,以民为主,除天下百姓饥寒之困,解天下万民衣不蔽体之愁,以法治国,除中原千百年来,寒门世家敌对之难题,万民划一,此四幸。
&esp;&esp;历朝历代,先朝千年,不见君臣一心,中兴一将亡之国,却于此等年岁相逢此等君主同僚,同心同力,大展宏图,此生无憾了。”
&esp;&esp;他哈哈大笑起来,端起毒酒举杯,开怀欣喜:“经年相逢,鄙人深以为荣。”
&esp;&esp;他仰头喝下毒酒,坦荡洒脱,从容赴死。
&esp;&esp;薛卓再次倒酒,对他一举,遗憾指责皆化为一句:“走好。”
&esp;&esp;是夜,御书房里格外安静,小皇帝在看折子,如意照旧在龙案一端看杂书,太监悄悄进来,如意立刻抬头看去。
&esp;&esp;“皇上。”太监跪下来,语气很轻:“唐可寅伏罪,薛大人奉旨,已经着人将他安葬于唐家坟地了。”
&esp;&esp;正文完(还有番外呢)
&esp;&esp;小皇帝没说话,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折子,太监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出声,忙起身替他添茶,然后就退了出去。
&esp;&esp;“弟弟。”小皇帝这才开口,但眼睛还是看着奏折:“你可听过,祭刀人。”
&esp;&esp;如意摇头,小皇帝看向他,突然起身:“走,我们去给姑姑选些好吃的送去。”
&esp;&esp;他们俩给明仪选了很多吃的,让人带着书信,千里迢迢送去给明仪。
&esp;&esp;四月的南方雨水连连,青瓦白墙的宅子里,明仪盯着门槛处冒出来的木耳一阵发愁。
&esp;&esp;“你昨日在这摘得木耳?”
&esp;&esp;清梨点点头,两只手戳在一起,噘着嘴很是无辜:“哥哥说炒木耳好吃,可是嬷嬷说今日的太少,不够了,我来就挖了放进篮子里。”
&esp;&esp;“这有毒啊。”明仪牙疼的很:“怪不得你哥吃了一口就吐了白沫,你这丫头”
&esp;&esp;清梨撇着嘴都快哭了:“哥哥会死吗?”
&esp;&esp;“你说呢?”明仪叹了口气。
&esp;&esp;清梨差点就哭了,悲伤的跑着去锦宁屋里。
&esp;&esp;穆珏就在屋里呢,抱着锦宁坐在榻上,半大的少年差点被亲妹妹送走后多少有点自闭,跨坐在穆珏怀里埋着脸,穆珏替他揉着肚子,听见清梨的脚步声,扭头瞧了瞧,就见小丫头泪汪汪的跑进来,直愣愣的冲过来抱着锦宁,脸贴在他背上开始哭。
&esp;&esp;“哥哥。”
&esp;&esp;锦宁趴着没起来,反手摸到她的头揉了揉,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明仪紧跟着进去,凑近了瞧瞧他:“肚子还疼吗?”
&esp;&esp;“嗯。”锦宁很虚弱,哼了一声,继续趴在穆珏怀里。
&esp;&esp;穆珏继续替他揉着肚子,看了看泪汪汪的闺女儿,伸手把人捞上来坐在一旁:“来来来,给哥哥揉揉肚子。”
&esp;&esp;清梨乖乖的伸手去揉,靠着他,渐渐不哭了。
&esp;&esp;嬷嬷进来,见了礼说道:“公主,奴婢已经着人将厨娘打了一顿撵去洗碗了。”
&esp;&esp;“也好,有毒无毒都分不清,这还了得?”明仪接了丫鬟递过来的热水,吹了吹喂给锦宁:“来喝一点。”
&esp;&esp;锦宁够过来喝了小半碗,依旧蔫蔫的趴在穆珏怀里。
&esp;&esp;到了夜里,他喝了药睡下,依旧很虚弱,清梨凑着和他一块睡,学着明仪哄睡自己的样子,轻轻拍着锦宁,没一会儿先把自己哄睡着了。
&esp;&esp;等两个孩子都睡了,明仪才跟着穆珏出来,嬷嬷已经在屋外等着了,将盛京送来的信交给明仪。
&esp;&esp;就在廊下,借着烛光,明仪把小皇帝的信看完,然后,从容收好。
&esp;&esp;“唐可寅死了?”穆珏瞄了一眼,并不惊讶。
&esp;&esp;明仪两手握着书信垂在身前,五味杂陈的笑了笑:“嗯。”
&esp;&esp;“因果报应。”穆珏撑开伞,一手拦住明仪将她护在伞下,一块走下长廊:“得意一场,也算是不枉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