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承乐僵在原地,瞧着他,说不出话。
&esp;&esp;谦王试探着往前凑了一分,承乐立刻躲了一下。
&esp;&esp;“扑哧”他笑了出来:“一亲芳泽这事与洞房花烛一样,都要成亲之后才能符合礼数,若是随意夺了,你我都成轻浮之人了。”
&esp;&esp;承乐把他推开,起身收拾桌上的残局。
&esp;&esp;“我让人选好日子了。”谦王爷站起来:“初冬的时候,只要你点头,我便给明仪送信,让她回来送你出嫁,我也会去请旨,求太后赐婚,家里的姨娘你也不必膈应,她们虽然是我母亲纳的,轻易打发不得,但我会请恪王老太妃做主,为她们另寻归宿。”
&esp;&esp;承乐端着碗碟:“王爷当真不嫌我年纪大?”
&esp;&esp;“我比你年长,我们俩就无视年纪这件事吧,否则两败俱伤。”
&esp;&esp;“那若是我生育艰难呢?”
&esp;&esp;“我的两房妾室入府十几年都没动静,即便外人说道,也是我有问题,与你何干?”
&esp;&esp;番外:管家嬷嬷她很凶(十三)
&esp;&esp;他说的诚恳,神情认真的让人无法怀疑。
&esp;&esp;承乐没拒绝,谦王便默认她同意了,待雨势稍小,便骑马回去。
&esp;&esp;他先去求得恪王妃,给了丰厚的银钱贴补,为林姨娘和赵姨娘寻得归宿,耐心的等了一个多月,才进宫去请旨赐婚的。
&esp;&esp;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将承乐与两位姨娘的事划清界限了。
&esp;&esp;他请旨婚娶承乐为正妃,赵秋容很爽快的就允了。
&esp;&esp;没人说这门亲事不好,承乐唯一会被人说道的只有门番外:管家嬷嬷她很凶(十四)
&esp;&esp;红烛之下,瞧着承乐,谦王特意转了身子面对着她。
&esp;&esp;“成亲了。”他窃喜的哑着嗓子,生怕承乐不知道一样,说话时还往前凑了一下,目光一直盯着承乐。
&esp;&esp;承乐故意抖了抖袖子掩饰自己的紧张:“王爷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也算是解了皇室一桩大事。”
&esp;&esp;“那还得多谢你了。”谦王笑盈盈的作揖:“大恩不言谢,本王以身相许吧。”
&esp;&esp;他替承乐拿了凤冠,将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拿着梳子仔仔细细的梳开。
&esp;&esp;承乐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谦王握住她的手,她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esp;&esp;四目相接,他笑意温润,牵着承乐走向床榻。
&esp;&esp;如他所说,都已经不是少年人,毛躁性子也早就褪去,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磨,即便是洞房之事,也如缓坡流水一样蕴过,不伤承乐半分。
&esp;&esp;半夜,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承乐披衣起身,她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正红色的寝衣,散着头发,领口下是星星点点的痕迹。
&esp;&esp;拿起妆台上缠了红线的剪子,她去到龙凤烛前剪去一截烛芯,火苗又明亮了一些。
&esp;&esp;屋里点了许多蜡烛,真正的红烛高照,整夜不熄。
&esp;&esp;“怎么起来了?”谦王掀开罗帐:“睡不着?”
&esp;&esp;承乐剪着烛芯:“嗯,睡不着。”
&esp;&esp;“为何?”他也披衣下来,拿了大裘披在承乐身上将她抱住:“累了一天了,难不成还有精神熬着?”
&esp;&esp;承乐握住剪子尖:“我入宫的时候七岁,如今,也有三十年了,王爷就当真不嫌我年纪大?”
&esp;&esp;这是她的心病,女儿家最美好的年岁她已经错过了,谦王身份高贵,才貌也无可挑剔。
&esp;&esp;落到她手里,她就没觉得真实过。
&esp;&esp;“男人都喜欢年轻姑娘,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你儿时的模样我就见过了,并非是初见就遇上现在的你,所以,任岁月如何流走,我都记得你青春明媚时的模样,我对你的喜欢,也与年岁毫无关系。”
&esp;&esp;承乐有点接不上话:“哦。”
&esp;&esp;“我呢,也希望你看我时,别总想着我已至不惑之年。”谦王将她转过来抱着:“我自认为这些年身子保养得宜,还不算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