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奴婢给您拍拍。”承乐在她腰上捶了捶:“是不是这里?”
&esp;&esp;“嗯,承乐,我肾亏了。”
&esp;&esp;承乐:“”驸马爷都不在,你亏个鬼啊!
&esp;&esp;懒得吐槽她,承乐给她好好地捶了捶,没几下明仪就哆嗦着手拦住她。
&esp;&esp;“别锤了,你快把我的任督二脉打通了。”她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大姐,正午刚过没一会儿呢,你能不能轻点?”
&esp;&esp;这不就是个人渣吗
&esp;&esp;“奴婢天生力气大。”承乐笑嘻嘻的拿了扇子给她扇扇:“公主,要不你下地走走。”
&esp;&esp;明仪伸了个懒腰,恨不得把自己拉长十几寸:“烫脚,不想走。”
&esp;&esp;这理由,承乐无话可说。
&esp;&esp;明仪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藤椅上喝了小半盏酸梅汤,抱着白瓷小汤盅,看了眼偏西的日头,瞅了瞅门口。
&esp;&esp;“这朝堂上,就没点其他的动静?不应该啊。”
&esp;&esp;承乐从身旁的木箱子里舀了一勺子碎冰放进桌上装着酸梅汤的小瓷缸里,把明仪手里的小汤盅拿过来给她添了半盅,又还回去让她继续抱着。
&esp;&esp;“公主。”送消息的嬷嬷终于进来了,递来一封信。
&esp;&esp;明仪赶紧拆开:“还真有动作,高知元举荐了沈修从?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esp;&esp;“就是鹿京狱政官家的公子,不过这个人奴婢与他有过嫌隙,未免偏颇,奴婢找人来问问。”承乐吩咐嬷嬷:“去把门口听令的小厮喊一个过来。”
&esp;&esp;嬷嬷应了声,很快就把小厮喊来了。
&esp;&esp;明仪已经规规矩矩的坐着了,只是手里依旧拿着信:“沈修从你可认得?”
&esp;&esp;“认得,鹿京诸公子以文武才情论资排辈,大公子公主给狗过生日
&esp;&esp;“难怪。”明仪对这个沈修从瞬间没有好印象了:“高知元举荐这个人做什么?缺马屁精?”
&esp;&esp;承乐让小厮下去,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打断明仪。
&esp;&esp;“随便吧。”明仪又把小汤盅抱过去了:“我等着他们作妖,不过那两家皇商我挺感兴趣的,皇商皇商,得很有钱吧,怎么不来贿赂贿赂我呢?”
&esp;&esp;承乐激动了:“要不要奴婢找个由头办个什么宴会,给她们机会送礼?”
&esp;&esp;“什么由头?”明仪也激动了:“我生辰?不对,还早呢,我等不及了,唔驸马爷的生辰,不行,已经过了,你的也还早,唔就说那条小黑狗过生辰,我请客,给他们下帖子。”
&esp;&esp;“是,奴婢这就去办。”承乐喜滋滋的去了。
&esp;&esp;明仪给狗过生辰,大发请柬,还给大王爷送了一张。
&esp;&esp;“呸呸呸!”大王爷对着请柬吐口水“她还能不能要点脸?用这种法子敛财,本王立马让人查了她。”
&esp;&esp;一旁的幕僚忍不住提醒道:“明仪公主有权有势,别说她给狗过生辰了,就是心血来潮说想在家里看个戏,找人做陪,只怕都有人抢不上位置呢。”
&esp;&esp;“以权谋私。”大王爷越想越气:“写折子,本王必须参了她,比本王还不要脸,不能忍。”
&esp;&esp;幕僚嘴角抽抽:“是。”
&esp;&esp;大王爷坐下来:“高知元举荐的那个沈修从,可查到是什么人了?”
&esp;&esp;“那人就是个清高的伪君子。”幕僚十分不屑:“一边说着真名士自风流,一边忙着结交权贵,被高知元引荐之后,整日里忙着交友呢。”
&esp;&esp;大王爷细想了一阵,瞄了眼桌上的请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esp;&esp;盛京茶楼,一群年轻公子聚会,推杯换盏间,人人都有些微醉了。
&esp;&esp;沈修从今日刚刚见过神宗,为此意气风发,举着酒杯游走了一圈,说的口干舌燥。
&esp;&esp;他回来倒在椅子上,笑的脸都酸了。
&esp;&esp;“沈兄。”一位年轻公子拿了一幅画轴过来:“沈兄大才,还望赐下笔墨。”
&esp;&esp;沈修从急忙起身:“客气客气。”
&esp;&esp;“我这里有一副美人图,画的极妙,奈何题词总是不成,还望沈兄赐下笔墨。”年轻公子着人把画轴打开,许多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esp;&esp;画轴挂在了墙上,画像上的女子犹如芙蓉点秋波,华贵貌美,国色天香,一身红衣烈烈如火,微挑的眉梢眼角脉脉深情,几乎要把所有人的魂都勾走。
&esp;&esp;“此女”沈修从睁大了眼睛,被画像上的人惊艳到了:“莫不是天外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