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郡主”
&esp;&esp;和静火了:“你可以闭嘴了。”
&esp;&esp;“都是规矩。”毕嬷嬷刻板着脸:“郡主若是不愿意听,便直接去找国公爷说,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esp;&esp;又拿护国公来压人,若不是怕大驸马在中间难做人,她在护国公府就能把这个老刁奴拒了。
&esp;&esp;和静很不耐烦,却也忍了下来,就站在椅子旁边,直愣愣的像是犯了错一样。
&esp;&esp;午后,崇恩回来了,摇着扇子说道:“这天真热,咦,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没去上课?”
&esp;&esp;“女儿在学规矩呢。”和静赌气的说道。
&esp;&esp;崇恩明白了,坐下来看着毕嬷嬷:“夫人派你来教郡主规矩?”
&esp;&esp;“是。”毕嬷嬷跟着护国公夫人久了,也不喜欢崇恩。
&esp;&esp;皇家公主会拿架子,也不如二房三房的少夫人那样能够伏低做小的讨欢心。
&esp;&esp;“不必教了,回去吧。”崇恩招手让和静过来坐在自己身边:“郡主是主子,如今是,将来也是,你们教的那套做奴才的规矩她不必学。”
&esp;&esp;毕嬷嬷黑了脸:“将来郡主出嫁,也是给人做媳妇的,有些规矩,不可不学。”
&esp;&esp;“那就找个父母双亡没有长辈的。”崇恩慢条斯理的喝茶:“这又不难。”
&esp;&esp;毕嬷嬷被她堵着了。
&esp;&esp;崇恩给和静擦擦汗,脸色也冷了下来:“既然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先前没管过郡主,那如今也不劳烦他们费心,郡主该怎么教导,本宫和驸马爷做父母的自有主意,回吧。”
&esp;&esp;“老奴是国公爷派来的。”毕嬷嬷仰着脑袋,一副我有后台的拽样儿。
&esp;&esp;崇恩瞧了她一眼,沉声道:“打出去。”
&esp;&esp;她根本不给护国公府面子。
&esp;&esp;我肾亏了
&esp;&esp;大驸马回来的时候,对她赶走毕嬷嬷的事没说什么,和静在一旁吃东西,他们俩也就闲坐着。
&esp;&esp;“明仪有动作了。”崇恩摇着团扇:“她举荐了五个年轻人,今早已经委任了官职,就安插在百司,高维的人被挤走了。”
&esp;&esp;大驸马端着茶盏不说话。
&esp;&esp;崇恩继续说道:“不过,高维也有动作,现在的情势还不是很透亮,明仪待在鹿京不回来,任由各方外戚权臣在盛京角逐,谁胜出她就打压谁,依旧保持着平衡。
&esp;&esp;先是利用柳贤的一门亲事,把护国公府彻底推向夏侯家,然后取得齐伯侯府表忠心,即便齐伯侯现在明白过来了,但亲孙子和外孙子都已经送到三王府,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esp;&esp;然后就是琼妃的胎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两个月的胎是怎么显怀引起怀疑的,而且,她没杀琼妃,也没打掉她的孩子,只是让这个孩子没有继位的可能,这又是要做什么。”
&esp;&esp;“我知道。”和静抢答了:“琼妃母子平安,夏侯家就会专心内斗不来宫里掺和,反正琼妃没有性命之忧,那宫里的娘娘就会很安全。
&esp;&esp;而且那个孩子留下了,以后谁提议让那个孩子登基,就会被群起而攻,诸位王爷首当其冲,如果杀了这个孩子,只怕夏侯家还会把其他女子塞进宫里,与其防不胜防,还不如留着呢。”
&esp;&esp;说完,她继续吃东西。
&esp;&esp;崇恩和大驸马都愣了一下,崇恩细细一想:“似乎说的对,明仪存的,大概就是这个心思了。”
&esp;&esp;她想透了,看了眼和静,笑问:“那你说说,琼妃两个月的身孕是怎么显怀的,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esp;&esp;“唔”和静犯难了:“大概是吃了什么特别容易胖的东西吧。”
&esp;&esp;大驸马拍拍自己的将军肚:“那就是吃肉吃的,油水多,又不爱动弹,就这样了。”
&esp;&esp;崇恩看着他的肚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猪油?大概是了,如今天热,猪油是没法子冻成雪白的膏子的,黄澄澄的和菜油一换,谁也发现不了。”
&esp;&esp;她服气了,万万没想到明仪会想到这么阴损的招数。
&esp;&esp;这一肚子弯弯绕绕,长了多少心眼啊。
&esp;&esp;“阿嚏!”被人念叨了,呼呼大睡的明仪打了个响亮的打喷嚏,一脸懵的瘫在藤椅上把眼睛睁开:“有人咒我。”
&esp;&esp;一旁看话本子的承乐嗑着瓜子看过来:“公主,你是把自己吓醒了?”
&esp;&esp;“嗯。”明仪往上蹭了蹭坐起来:“我的天啊,这晒着太阳打盹,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的我腰疼。”
&esp;&esp;她翻了个身,缩着腿,拱在了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