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武望着他们的背影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临近傍晚,整个宅子被他们打扫得很是干净,东方武望着院子焕然一新的景色怔怔出神。
老者走到东方武面前道:“少爷,您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东方武笑着道:“几位,你们也忙了这么久,我买了一些酒菜大家一起来吃。”
男子连忙摆手道:“少爷,我们可不敢,尊卑有别。”
东方武有些怒气道:“什么不敢,什么尊卑有别,你们是白纱帮的人,那就是我的家人,自家人难道还分尊卑吗,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也想和你们叙叙旧。”
众人很是开心,高兴的帮着东方武把桌子摆好,围坐在东方武身边,东方武望着他们道:“真好,总算是有家的感觉了。”
听了东方武的话,七人黯然神伤,老者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道:“少爷,你可知当初帮主也是这样让我们围坐在他身边,和我们聊着家长里短,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少爷别见怪。”
东方武道:“这么多年的事没想到您还记得,来我敬您一杯。”
东方武端起酒杯,老者赶忙站起来,双手举起举杯道:“少爷客气了。”
东方武让老者坐下道:“我说过,自家人不用这么拘谨,你们就像平日里在家一样,该怎么聊就怎么聊。”酒过三巡,七人喝的面色红润进入醉酒的状态,已经完全没了刚开始的局促。
东方武望向男子道:“我见你的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怎么对白纱帮这么忠诚?”
男子双眼有些迷离道:“兄弟,我不是对白纱帮忠诚,我是对帮主忠诚,谁敢对帮主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要不是我实力不行,我早就弄死那四个帮主了。”
东方武问道:“我父亲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感恩?”
男子醉醺醺的道:“帮主对我的恩情太多了,我小的时候家里穷,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要是在其他的帮派早就把我赶出去了,哪还让我进入帮派修习内力,但是帮主不一样,他知道我家里穷主动接济我们,很是关心我家里的情况,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修习内力不小心受伤了,需要十两银子才能治好我的病,我娘根本拿不出钱来,没想到我受伤这件事被帮主知道了,他亲自送来十两银子,向郎中询问我的病情,后来听郎中说要不是帮主找来一些名贵的草药我一定会落下残疾。”
“还记得有一年我娘生了一场重病,也是帮主及时请来郎中,可以说帮主救了我娘一命,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会背叛帮主,再后来就是十五年前那件事,我本想着跟他们拼了,是帮主提醒我不要莽撞,要懂得隐忍他日再寻机会。帮主说的话我从来不会怀疑,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但那天还是有很多人为了帮主的安危明知去了会死还是义无反顾,你以为他们是被逼的?根本不是,他们都是心甘情愿为帮主战死,可能你还不知道,这五个帮派每年都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但是白纱帮的人是这几个帮派里离开最少的,哪怕是现在他们有很多人不愿再称自己是白纱帮的人,但那是因为他们以为东方家族已经没人了,要是他们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回来的,十五年了,我今天真的很开心,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说完泪如雨下,其他人也纷纷留下泪水。
东方武对一旁的老者说道:“那您呢,我父亲是怎么对您的?”
老者用手擦掉泪水道:“帮主当年对我也是如此,他关心帮里的每一个人,对所有人都很好,我记得当初有一次我出梁城不久便被其他帮派的人抓住了,他们对我严刑拷打,逼问我说出梁城的布防,也不知过了多久,景管事把我救了出来。整个治疗期间帮主多次来看望我,还替我交了治病的银子,买了很多补品。景管事后来告诉我是帮主下的令白纱帮的人一个也不能抛弃。其实那时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在其他帮派来说是可以舍弃的,我没想到帮主这么挂念我。再后来我儿子成家,那姑娘还是帮主介绍的,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孙子,那段时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东方武道:“看来您儿子也是帮里的人,有机会我也要见见。”
老者有些伤感道:“您怕是见不到了,十五年前那件事我儿子甘愿赴死,我身为他的父亲感到欣慰,他无愧于我的儿子,他为了帮主死在战场上,值!”
东方武没想到即使他的儿子死了,帮派遭到灭顶之灾,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愿意来到这里。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夜,七人早就醉倒在桌子上。东方武起身将早就做好的牌位摆在自己的屋内,又将木盒里的陶人依次拿出来整齐地摆在对应的牌位上。
东方武跪在地上眼含泪水道:“爹、娘、哥哥,子时到了,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好想……好想再见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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