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清对这位宋叔叔印象已经不深,当时她热衷于拆家里的音箱摆件,还被外公追着练习搓小药丸,一天天忙得很。
这位天天穿着黑色西装的叔叔,她总觉得对方是面包人头领,对方上门她也只是躲起来玩自己的。
何况她和宋晓雨差着三岁呢,性格也大相径庭,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甚至对这个小跟屁虫有点厌烦。
不过旧事重提,她反而发现了些华点。
当时他们还住在城郊别墅,和外公家很近,她每天五点多回去,一多半的时间里是要去外公家一趟学点手艺的。
毕竟家里能拆的电器就那些,肢解点药草也算是符合爱好。
巧的是每周五她回家放书包再出发时,总会看到宋晓雨在自己家里,然后跟着自己一起去外公家。
奇的是她真就能盯着她搓药丸,还会时不时跑去问外公些问题。
仔细想想,若说天赋,她可没见宋晓雨对草药有什么熟悉,总是会问这问那,搞的李念清跟天天有人抽查背书似的。
那她问的那些问题,可不像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啊。
怪不得外公让她不要把配的药丸成分说给宋家小孩听,原来是只在这扮猪吃虎呢。
不过她也不需要被叮嘱,宋晓雨在的时候,她从不配药,这是她七岁时就懂的规矩。
陆家那一年,把自己从中医世家里除了名。
闭门谢客,不再医这天下人。
陆清苓听完这段往事,微微沉吟,但还是放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还记得我们大四那年,你们都跑去创业的那段日子嘛?”
“当时我心里还在犹豫,究竟是从商还是从医,以陆家当时的地位,就算我读的是经济管理,想给我在中医学领域谋个职位也不难。”
“但那终究不是我喜欢的,何况那时大哥还在,有人继承衣钵,我便又学了商法,走到了现在。那会我天天在图书馆,宋煜有时会来。”
李念清对自己未出生时父母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们是大学同学,有些联系。后来再相遇才在一起。
只听陆清苓继续说道:“我没和你说过,是因为知道你们关系很好。而且我对他并无好感。他那个人,目的性太强。许是对自己很有自信,他对我表白,之后还说可以一起创业,做个医药类的公司。”
“我不知道他从何处打听到了陆家,显然他目的不纯。我当时就拒绝了他,他便提出让我考虑考虑合作的事,我借口推脱。宋煜没有死缠烂打,但却时不时就来找我。我觉得麻烦,申请了江大的法学硕士,才摆脱麻烦。直到后来再次遇见你。”
李哲平只觉得世界大变了样子,接连的打击反而令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他憋红了双眼,沉声道:“你是说,当时你不告而别,是因为宋煜。而那大师要害小宝,是宋煜授意。更甚之,他想要的一直都是陆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那簿古方?”
“可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敢!”李父想不通。
李念清也想不通,宋煜是乡下出身,家里几代贫农,没有钱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信息壁垒,他没道理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看上了陆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