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轻:呃!
白七满眼控诉,他出手就是恨辣戾气之辈,姐姐出手各种叫好。
他嘴型无声道:双标的小老头。
宫老望天,眨巴下眼,视而不见。
“哦,来人就是那日在村落的变态佬。”风染画随口道,把篮子上方薄纱遮掩好,以免见风。
宫老咦一声:“是那个疯小子呀,常年带着一帮人盘倨在深山里,神神叨叨的。”
“深山?”风染画皱眉。
宫老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野菜,砸巴一口,说道:“你那日不是问,村子里的人哪去了,就是被疯小子掳到深山里了。”
“抓人去深山?”风染画琢磨道,“胥轻你说那日拦截我们的,不是一般土匪?”
“是。”胥轻道,“练训有素,刀具精良。”
“那日我们队伍共有七十多人,全是普通百姓,所以那日训练有素的假土匪,莫不是那变态佬派的?为了抓人?所以那日刚好半路碰上?”风染画猜测道。
胥轻咯噔一下,有人召集兵马盘据在翼州深山,可猎影卫从不知晓。
“宫老可知那伙人在深山为何?”胥轻急迫的问道。
风染画见胥轻难得露出急切之态,还以为担心行路。
宫老略想了下:
“那里戒备森严,小老儿我不好事,到没仔细探过。
前年我去采药,远远的撞见村落的妇人在洗衣裳,个个面黄饥瘦,满眼血丝,特别是那手骨变型弯曲。我猜呀,在挖什么东西。”
“挖矿?”风染画疑道,“只有挖矿才需要普通百姓,人口走失,又逢战乱,无人追究。”
宫老摇摇头道,“我没看,也没问,转个身走了。”
风染画冷哼一声,“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出了月子杀上山,非要宰了那个变态佬。顺道瞧瞧挖的什么矿,全给他黑掉。”
胥轻安静的用着饭食,此事还是需要想办法告诉主子,几年前就敢掳整个村落的人,一定与此地官府勾结。
如若是矿山,此事兹大,对不起了,风姑娘!
胥轻用余光看了一眼风姑娘,继续扒拉碗里的稀饭。
用过午膳,简单收拾行装,大家出发了。
白七昨日下午找来的马车,时间仓促,简单的找人加固了下。
但马车内铺得厚实,已到初夏,四床棉被上,垫上了草席,不至于太热。
偏僻的小道,走了一段后,实在太颠颇。
风染画:“白七,此路不好走,既儿、灵儿睡不踏实。我拎着他们走一上段。”
白七:“外面风大,姐,你还在月子期内。”
胥轻跳下马,“风姑娘,我来提既儿、灵儿行走,你待在马车内。”
“对对,染丫头呀,生孩子是女人的大事,老一辈都说,月子没做好,落下一身的病痛。”宫老道。
风染画:……她生完第一天就到处溜哒;第三杀了五人,奋战到虚脱。
这会子讲究她月子里?
终于到了官道上,道路稍平整,风染画圈着婴儿篮子,靠在马车内休息。
前面原有一座驿站,如今汤王派人接手后,无人管理。
他们原打算,接些水,给婴儿换尿布。